顾少卿微微愣了一下，终于把视线从屏幕上移开，看着夏沫。唇角的笑又开始邪魅起来，

“谁说就只剩我一个？不是还有沫沫吗？”

夏沫的脸变的严肃，再问：“这么大的桂苑，你让佣人全部回去，你不觉得孤单吗？”

顾少卿没有说话，长长的睫毛垂了下去，又忽的睁开看向别处，淡淡的说：

“如果不让他们回去，他们的家人会孤独。”

他停了停又接着说，“我已经不能和家人团圆，不能让跟着我的人也这样。反正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一个人吃年夜饭，不在乎了。”

夏沫明明看不到他的眼神，但她就是觉得此时的顾少卿眼神一定很落寞。

她不由得轻声唤他的名字：“顾少卿……”

顾少卿身手揉了揉夏沫的头发，表情又突然变的欣慰起来，“不过以后桂苑就不再是我一个人了，还有沫沫。”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看着夏沫，深邃的眼里有一抹奇异的光。

天知道在除夕夜那天他有多高兴！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那么多人陪他一起吃饭，再不是他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桂苑里。

而且，以后也将会有夏沫陪着他。

他扶着夏沫的后脑勺，凑过身去在她的唇上轻轻的吻了吻。

他的额头顶着夏沫的额头，眼也看着夏沫，语气突然有些落寞：“沫沫，答应我，不要离开我。”

“好。”

没有海誓山盟，仅仅一个字便足以让顾少卿欣喜。一个简简单单的“好”字便表明了夏沫那一生相随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