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筱曼在裴逸晨面前从来都是温顺的小绵羊,他提什么要求,就算是不愿意,她也会默默忍耐顺从。但是今天,她心情很糟糕,将那本八卦杂志递到裴逸晨面前,硬着头皮低声质问道:“听说这件事情在你们豪门世家里都传开了,请你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
看着筱曼一脸青红交白的严肃表情,一反她往日乖巧听话的模样,裴逸晨心里咯噔了一下,稍微收敛了刚才霸道的气势,垂眼看向她手里拿着的那本八卦娱乐杂志。
筱曼一直盯着裴逸晨,希望能从他这里获得一点正面信息,比如:‘他用一贯慵懒不肖的口吻说:像这种没营养专门无事生非的破烂三流杂志,你也能相信,真是个鸡脑袋!’
但裴逸晨什么正面话都没说,他只是垂眼看了一下那条八卦头条,然后用非常不屑,又或者说是幸灾乐祸的口吻,奚落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一切都是左叶晴咎由自取!”
“你——”筱曼涨红了脸,将八卦杂志扔在裴逸晨身上,压抑地反抗道:“若不是你一直阻挠,他们早就结婚;若不是你把姐姐支开那么远,也不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一切都是你从中作梗,现在竟然还说这种风凉话!”
“是谁借给你的胆子,竟然敢这么对我说话?”筱曼生气的样子非常不可爱,裴逸晨只觉得那种表情很碍眼,但他不知该如何安慰,唯有用更强大的气势将这种表情镇压下去。
果然,筱曼平静下来,但反抗的气息一点没有减弱,她扭开头一直看着窗外,不再搭理裴逸晨,仿佛当他是空气不存在。
裴逸晨紧盯着筱曼乌黑的秀发,有力的手指一下一下重重敲击着车门框,只差用眼睛把她的后脑勺给盯出两个窟窿来。
让左叶晴永远当情妇,每天过得谨小慎微,直至蹉跎岁月,人老珠黄依旧没有归宿,这是裴逸晨对她最大的惩罚。
原本他想让这女人一直这么过下去,但想要独占筱曼的心思让他放弃了这种想法,才将左叶晴支开那么远。老爸在外风流的事情,他早就知道,只是没想到事情会曝光的这样早。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们要真那么好,也不会有今天的事情。而且,你总不会天真到让我去帮你姐姐吧,我还没那么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