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吴一凡放下了手中的一切,去云符门转了转,这些日子以来,自己都是在闭门造车,对云符门的环境可以说一点都不熟,那些不知情的云符门众人看在眼里,这感觉就不一样了,这愣头师叔怪不得修为这么高,原来是修炼狂人啊!你看人家,为了学符,除了拉屎拉尿以外,再没出过门,这现象倒是带动了云符门积极修炼之风,就连身为掌门的云中剑也对门下弟子一顿训话,要他们向问师叔学习,努力加紧修炼,好早日突破,而自己也推掉手头的一些事,打坐修炼去了。
这倒让云符门一下子清静了许多,顿时,云符门山上都难见一个闲人,而此时的吴一凡却衣袖一甩,在云符门山上到处溜达起来,云符门自从千年前搬迁到此地后,此山就被改为叫云符山,山不大,只有方圆百里,而距离此地数百里外,同这差不多大的一个山,被巨剑门占据,两个门派比邻,都紧挨中域与北域边界。
云符山上灵气也比较散乱,并且小而少,大一点的家族和帮派倒是不怎么看在眼里,这也成全了云符门,不至于被卷入山门争斗之中,千年来,山上被历代云符门建设得颇为精致,没什么大楼大厦,一点也不奢华,几座亭子,一条石阶,也有一些石雕隐藏在山林之中,石雕都雕刻得栩栩如生,而这些楼层房屋上的屋檐有的飞檐反宇、有的走鸾飞凤、有的勾心斗角,有时候,在丛林里也会看见经不住岁月的洗礼而倒塌的尺椽片瓦。
“温老,那本《云符真解》你怎么看?”这段时间里,吴一凡一直都沉浸在专研符箓里,此时才想起了身边这个免费老师。
“这本宝典我也没听说过,而在你看那些符号之时,我也看了几眼,但是可惜,我对此更加不了解,要知道我也是散修出身,也许那些大门大派有一些相关的信息。”
见没有得到什么有用消息,吴一凡就又在山间漫无目的地游荡起来,偶尔看见一处精巧的小亭,评论一番,若有发现一些古朴的石雕,吴一凡则上前细细地观摩,有时候还用手指也一番勾画,此时吴一凡完全忘记了自己修士的身份,忘记了肩头上的压力,只是一个游山玩水的普通游客。
如此几天,吴一凡凭着一双脚走遍了方圆百里的云符山,山间淙淙山泉,飞流而下的瀑布,早晨叽叽喳喳的山林,夕阳下归巢的呼唤,还有偶尔经过矮树草丛时跑出来的小兔、山鸡,还有高大树枝上舔着脚趾、一双灵动的眼睛打量个不停的松鼠。
这些天的早出晚归,云符门的一些弟子也看在了眼里,这愣头师叔这几天怎么不修炼了,反而兴起了游玩兴致,果然是愣头!
云符山虽然颇有前人遗留下的印记,也值得一游,今天,虽然吴一凡也起得很早,不过没有向以往那样早早地进山,而是坐在门口,看着一些传功的三代执事教授一些新入门不久的弟子,而这些新入门的弟子怀着成仙得长生的美梦,异常虔诚地打坐、吐纳,这在云符山的晨曦之中显得非常地徐穆,亦如自己初登上惇物山之时看见的情景,一时间,吴一凡有点神游物外了。
当初春的暖暖阳光毫不吝啬地洒下之时,入门弟子也终于结束了一天的早课,薄雾消散,人群也跟着消散,颇有点百无聊赖的吴一凡返身到了自己的房屋,看着从房顶斜斜泼墨一般的金黄,略微一停顿,一跃而上,在房顶选了个好地方,以手枕着头,半眯着双眼,非常惬意地晒起了太阳来。
恍惚之中,吴一凡感觉自己来到了一沙漠深处,四周全是一眼望不到边的沙丘,炙热的阳光烤着这片大地,而自己正口干舌燥地揣着粗气,不知道走了多远,但前方、后方仍然是沙,空中没有一丝云彩,翻过一座较为高大的沙地,前方一颗大树出现在一处沙沟旁,“那里可能有水”,吴一凡心里大叫道,此时好像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一个筑基的修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