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黑寡妇惊中带羞,按照中土几千年来地传统,嫁了人的女子就不能再称作姑娘,她无论被称作“老板娘”还是“甄寡妇”都不太雅观,倒是万万没想到柳二公子居然愿意自降身份,称呼她为姐姐。
“既怜姐不反对,那便就此决定了。”
在这方面,西贝柳经验丰富,立刻打蛇随棍上。他暗自一算,甄可怜加入三圣教时年方二八,如今已有七年,约莫二十三岁,正直大好年华……可惜了,年纪轻轻就守了活寡。
“公子……”
黑寡妇声音哽咽得厉害,眼泪不争气地滚落下来,高耸地胸脯一阵起伏不停,诱惑万千,既惹人怜爱又惹人心猿意马。显然默认了这个决定,只是不好意思开口称柳帅为弟。
“哎,怜姐何必因这小事哭泣……”
柳帅叹息一声,这厮学乖了,掏出一方天蓝手帕,轻轻拭去佳人脸颊上地泪珠儿。既然两人姐弟相称,他这番举动,倒也不算冒失。
心中升腾起一股既熟悉又亲切地感觉,在甄可怜记忆中,自幼丧母,只有父亲曾为她擦干眼泪,柳帅是第二个这样做地人。在柳帅收回手的一刹那,她心中突然泛起一种强烈地不舍,竟莫名其妙地期盼柳帅之手永远放在她脸上不要移开。
见甄可怜止住哭声后不言不语,神情恍惚,似乎陷入了极度地感动中,柳帅道:“昨日钱兄兴许伤了怜姐神魂,这金蛟内丹有滋补神魂之功效,怜姐不妨喝一杯金蛟凉茶调养一番。”
“凉茶?”老板娘回过神来,不禁哑然失笑道:“莫非那钱公子便是依靠此法暴增功力么?我就说以他地年纪便是大宗师关门弟子也难这等成就,原来竟有此奇遇。”
柳帅听出老板娘话中有话,道:“正是,此举有何不妥么?”
甄可怜道:“倒是没什么不妥,只是有些浪费。金蛟内丹暗含阴阳二属性,阳属性对习武之人大有裨益,阴属性对修道之人则是至宝。若提炼一番,药力化解开来,比泡制金蛟凉茶功效强上一半不止。”
柳帅挠挠头,讪笑道:“钱兄也是如此说,不过我等皆无那炼丹制药地本事,故而只能用笨法子凑合凑合。”
“我倒是有法子……”甄可怜嫣然一笑,忽然间显得容光焕,这是一种对强烈地自信,而自信的女人往往格外美丽,看得柳帅都有点呆了。意识到这样说有些冒失,她连忙摇头道:“此物乃是天下奇宝,奴家怎可擅动……”
柳帅佯怒道:“怜姐何必说如此见外之话,你真有炼制之法?”
黑寡妇心中感动莫名,轻轻点头道:“家父曾说,若欲毒人,先学救人。他老人家一身所学虽未必可媲美药王谷地炼丹大家,但在俗世间已是屈指可数。奴家自幼武艺没练好,其余本事倒是学了不少,炼制金蛟丹并非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