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喽罗答应一声,便向李愚的汽车冲过去了。冲到跟前,俩人手里都不知从哪变出来一块板砖。不等李愚说什么,二人便抡着板砖向李愚的车窗砸了下去。只听得两声闷响,丰田车的前后挡风玻璃都冒出了蛛网一般的裂纹。
李愚回头望着自己的车,冷冷一笑,说道:“力气不行嘛,不会是没吃饱吧?”
“砸,继续砸!”
谢卫站在旁边大声地喝令道。在谢卫心里,还存在着一点小念头,那就是最好能够不和李愚直接开打,而是通过这种方式把李愚逼走,以免伤人一千、自损八百。所以,在李愚没有出手的情况下,谢卫不愿率先开战。巧的是,李愚也存着这份心思。
两个混混听到谢卫的命令,又见李愚并不上前干预,以为李愚是怕了他们人多势众,胆气更足了。两个人重新捞起板砖,使出全身的力气,再次向挡风玻璃拍去。
“啪!哗啦……”
这一回,挡风玻璃被彻底拍碎了,玻璃渣像雪花一般飞了一地。一个混混扭转头来,正想向谢卫邀功,忽然觉得脖子被什么东西划拉了一下,脚底一下子失去了平衡,身子连转了两个圈,人就已经栽倒在地了。没等他回过神来,只见眼前一团黑影扑面而来,紧接着就是一个沉重的身体压在了他的身上,那正是与他一共砸车的难兄难弟。
“我艹!”
“妈呀!”
两声怒骂从两个滚成一团的混混嘴里蹦出来,他们挣扎着想要爬起身来,却觉得身上像是压着一座泰山一般,原来是李愚把长棍按在上面那个混混的背上,那力气岂止千斤之重。
周围的混混们全都看呆了,作为旁观者,他们清楚地看到李愚不过是挥了一下棍子,就把两个混混都拽倒了。棍头上分明没有钩子,也不知道李愚是如何能够使出这样一招的。
李愚用棍子压着两个混混,转头对谢卫说道:“这位老兄,麻烦问一句,我的车玻璃是你赔,还是他们俩赔?如果是你赔,现在把钱掏出来,然后滚蛋。如果是他们是赔,你们现在就可以滚了,我慢慢和他们算账。”
“你特喵的太狂了!弟兄们,一起上,揍丫的!”
谢卫的脸上挂不住了,人是他派出去的,一转脸的工夫就让李愚给擒了,他如果不上前去营救,还有脸在道上混吗?听着两个手下被李愚的棍子压得吱哇乱叫,每一声都像是在谢卫的脸上搧着耳光,谢卫哪里还有闲心和李愚斗嘴,招呼了自己的手下一声,便领先冲了上去。
李愚等的就是这一刻,看到四面八方的混混们一拥而上,李愚抡起长棍便迎了上去。混混们手里都握着两尺来长的短木棒,这是他们打群架的“制式武器”。李愚的棍子比他们的木棒要长出一倍有余,挥舞起来,虎虎生风。混混们的木棒只要与长棍碰上,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木棒脱手,虎口迸裂。还有的混混不信邪,想徒手夺李愚的长棍,结果就更是可悲,屡屡被打得骨断筋折,哭爹喊娘的声音不绝于耳。
在李愚的长棍挥舞之下,混混们的胆气一下子就泄光了,听到风声响起,他们便抱着头没命地逃窜,哪还有敢于上前接招的。谢卫倒还算条汉子,硬着头皮往上顶,被李愚狠揍了好几下,一条肋骨隐隐有折断的感觉,不得不败下阵来。
“都闪开!”
躲在后面观点的黄福生一看此景,知道不妙,连忙大吼一声,冲上前来,掩护谢卫的人马。
黄福生原以为李愚就算是生猛一点,也架不住谢卫这边人多,只要有一个人阻住了他的势头,其他人就可以七手八脚地把他制住。没料想,李愚一条长棍在手,居然有万夫不挡之勇,棍头的力量之大,没有人能够抵挡得住。一转眼的工夫,被打成骨折的混混就已经有七八个之多了,至于有点皮外伤的,起码也有二三十人,这仗已经没法打下去了。
李愚其实已经是留了分寸的,长棍挥出去的时候,并未使出全力,对于当面之敌,他也准确地避开了致命部位,只是朝着后背、胳膊和腿之类的地方招呼。否则,以他的力量,这一棍抽在谁的脑袋上,估计此人后半辈子吃啥都不香了。
正打得兴起,只听一声大吼,一条汉子逆着四处逃窜的混混们挺身而出,来到了李愚的面前。这汉子手里拿着两根短棒,交叉着往上一架,便封住了李愚的棍头。李愚的攻势稍稍一滞,那汉子推开李愚的长棍,摆出了一个防守的架势。
“住手!我有话说!”
那汉子大声喝道。
李愚从刚才此人招架时的力量,觉得是个高手,想必就是荣云健向他提起过的黄福生了。李愚收住棍子,冷冷一笑,道:
“你又是谁?怎么,现在想求饶了?晚了点吧。”(未 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