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废话,让你做什么就去做。”龙锦藤实在受不了沐放这么罗哩罗嗦的问题,不耐烦的阻止他的发问。
可是沐放还是不死心的说:“老大,日后你要对抗你的那些兄弟、父亲和叔父们,需要这笔资金。”
“难道我会在意这点小钱?日后我自然另有办法。”龙锦藤桀骜的说,这钱虽然多,而且轻飘飘的到手,不过惹的他心情不爽,他仍然不稀罕,日后自然也有大把赚钱的机会,他根本不在乎这一点。
面对龙锦藤的反问,沐放语塞,是啊,老大的能力他自然是知道的,他倒不是质疑老大的能力,只是觉得要到嘴的肥鸭就这么飞了有些可惜罢了。
不再问任何问题,沐放领命去办事。
挂了电话的龙锦藤,眼中毫无丝毫的同情,好像张家的兴衰跟他一点关系的没有一样,更不觉得张家倾家荡产的那块地有什么可惜,反正又不是他倾家荡产。
由此可见,龙锦藤是一个心极冷又无情的男人。一旦得罪他的人,通通没有一个好下场,龙氏集团并购的公司,有几个是因为得罪他,而被并购导致破产的?!
直到第二天清晨,管家敲门时,他才意识到,他已经在书房里坐了一夜了。
当管家敲门进去龙锦藤的书房时,迎面而来的烟味以及入眼的烟雾缭绕,他就知道自己想的不错,龙少果然在书房呆了一夜。
管家容伯昨天晚上睡前看到龙锦藤沉郁着一张脸踏进书房,再根据昨天晚上龙少和那个苏小姐在客厅中的对话,他便猜到,他们两个是吵架了。
不由得,管家容伯对苏蜜儿有了些好感,他在龙锦藤身边这么多年,他从来没见过龙少为了哪个女人生气,甚至他生气了也没大发雷霆,而是自己一个躲起来生闷气,还搞的自己抽了一夜的烟。
这样的情形,在容伯看来,就是以前陶媛媛活着时也是没有的,以前的龙少一直是冰冷的,对谁都是。
“龙少,今天是回主宅的日子。”每个月的这天,他都会来提醒他。
龙锦藤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然后看了眼外面的黎明天色,沉声的说了一句:“知道了。”然后从椅子上起身走向门外。
容伯看着背脊挺直的龙锦藤,闻着满室的烟味,心里不免有些心疼,从这个孩子回到龙家,他便一直在他的身边,这个孩子如今冷酷无情、心狠手辣、不苟言笑,可这难道不都是被那些所谓的亲人逼出来的吗,他仍记得二十年前的那个夏天,小小的龙锦藤站在院子里,手里抱着一只篮球对着他露出天真烂漫的笑容。
曾几何时,这个孩子也是会笑的啊。
叹了口气,容伯步伐蹒跚的走到床边将窗户打开,释放满屋子的烟味。他在心里想:但愿那个乖巧的女孩儿能捂化龙少冰冷的心房。
去年的除夕夜,容伯和龙锦藤抛开主仆的偏见聊了一下,当时龙锦藤语气凝重的说:如今,除了您和那几个兄弟,他不信任何人。当时容伯是这么回答龙锦藤的:身边怎么也要有个女人才行。
如今,容伯觉得那个叫苏蜜儿的女孩子就不错,至少让龙锦藤活的像个人了,有了喜怒哀乐的情绪。
龙锦藤经常熬夜做事,可从来没有疲惫的时候,即使熬夜上一夜,第二天仍然可以神采奕奕的去公司开会,今天他却突然觉得异常的疲惫, 他想,也许是因为今天是回主宅的日子吧。
拖着沉重的脚步上楼,龙锦藤轻轻扭开门把手,门吱呀一声打开,龙锦藤刻意停顿一下不让门发出太大的声音,以免吵醒一定在熟睡的苏蜜儿。
轻轻推门而入,再轻轻带上房门,龙锦藤不自觉的放缓了脚步,再轻轻的爬上床,动作极轻的钻进被窝了。
一系列轻轻的动作之后,龙锦藤再次在心里鄙视自己,不是说不再刻意宠她吗,不是说不能纵容她的吗,可他却不自觉的做了一系列怕吵醒她的动作。
难道宠人也会成为一种习惯?!
虽然龙锦藤的动作已经很轻了,但是身边的位子塌陷,苏蜜儿还是嘤咛了一声,迷迷糊糊的睁了一下眼睛,龙锦藤伸出手臂将她的头勾到自己的臂弯里,用极其温柔带着诱哄的声音说道:“再睡会。”他是真的想睡会了,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