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项视生命为至上的季擎轩真实的体验了一把什么叫飙车。尽管如此,自家亲爱的堂哥季如风先生依然还在边上唠叨个不停,要不是体恤他的心急如焚,自己铁定将车停在路边罢工,然后酷酷的甩给他一句:大爷不伺候了!
有时候,人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季如风信心满满地说出“前方信号灯右转”后,存在于他和水灵悠之间的感应竟急速减弱,车子行驶了不到两百米几乎变得微乎其微。
“Die!”
季如风气恼地狠砸车窗侧壁。
季擎轩扭头,急忙问:“出什么问题了?”
季如风皱着眉心,摇头,气自己怎么没开个火箭:“我感应不到她了。”
季擎轩快速将车停在路边,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后,熟练的在导航仪上设定了终点:“堂哥,既然你感应不到,那我们就一家一家的找,方圆二十公里不行,我们就四十公里。再不行,就扩大到整个北京城!”
季如风心如刀绞,他知道,刚才他的灵悠一点茫然无助到了极点,否则以她淡然、从容的性子绝不会哭的那么伤心。
他抬起下颌,定定的盯着天空里的一片白云,固执的不肯眨一下眼。
只因,泪早已充满眼底。
在医院里,器官移植手术已经进行了三个多小时。
这期间,张诚离开了两次,一次处理公务,一次去看了水清墨。
康玥趴在手术室门上,表情严肃,聚精会神的听了一会儿声音,紧接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通过门缝向里面瞅着。
小希不敢松懈半分,竖着双耳,眼睛瞪得像铜铃,全身细胞紧绷,警戒状态调至最高。它压根就不相信水灵悠的母亲康玥真能安分守己的在外面候着,更别说好心的去担心它的小悠。
因为,康玥听着一举一动的那扇门内,正在做手术的是摘肾的水灵悠,而非她真正关心的女儿水清墨。
倘若单单只是趴门也倒没什么,最让人恼火的是康玥眼底的厌弃和满满的恨意。
张诚走过来时恰好看到康玥扒在门上,心里虽有不解,却也想什么,恭敬有礼的说:“伯母,午餐时间到了,去吃些东西吧!这里有我守着。”
听到张诚的声音,康玥‘嗖——’地跳离手术室门,面色尴尬:“我,我还不饿。”
“我专门让人到法国餐厅订的餐,里面有你最爱吃的红酒焗牛排,七分熟,人家大厨特意交代要及时吃才新鲜哦。”
张诚故意做出一副美食诱惑的神情。
康玥馋的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但看到小希还一动不动的守着,心里很是不痛快,但片刻在心里生了坏主意,笑得那叫一个灿烂:“阿城,我现在就去吃。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让人给小希买吃的呢?”
张诚并未发现康玥笑容里的诡异,如实道:“不但有,还是小希最爱吃的三文鱼。”
康玥边点头边笑嘻嘻的重复:“买了就好!买了就好!”
小希稍稍侧头看了转身离去的康玥一眼,眼底阴冷升起,对于一只见惯了她在背地里玩小手段的猫来说,只需一眼,就可以洞察到她所有不怀好意的坏心思。
“小希,我知道伯母不喜欢你,所以你可不可以等她用完餐后再去吃,或者我给你拿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