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墨欢喜的笑着,附和道:“妈你这么想就对了!咱是正当防卫,正当防卫是受法律保护的。”
母女二人相聊甚欢。
水清墨脸色红润,精神头十足,清楚地知道她做了肾脏移植手术,刚从重症病房转过来,不清楚的还以为她住在这病房是为了体验特殊生活的。
窗外,湛蓝的天空上漂浮着朵朵白云。
厚厚的,给人一种沉甸甸的感觉。就仿佛那云是成吨成吨的棉花糖堆砌而成,甚是让人想要吃上几口。
张诚站在医院大厅门口,抬头仰望。
脑海里浮现出一抹又一抹吸人眼球的倩影,不禁自语:“水灵悠,你究竟在哪儿?”
即使季如风现在放过了他,张诚心里依然明白,水灵悠一天不回到季如风身边,自己和家族就没一天安生日子可过。
刚才在电话里,父亲义正言辞的表明立场:家族兴旺和荣誉高于一切。哪怕是牺牲掉爱情,也在所不惜。
张诚心里很乱,但目前仅仅能做的只有尽心竭力的帮忙寻回水灵悠,至于其他,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病房里,聊了好一会儿,已经睡着,又醒过来的水清墨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没有看到张诚的身影,有些着急:“妈,阿城怎么还不回来?”
康玥下意识扭头看了一眼身后,没找到一个身影,回头问道:“要不然妈妈出去找找?”
水清墨无奈一笑,轻轻摇了摇头:“不用了,他想回来的时候自然会回来。妈,我渴了,你给我倒杯水吧。”
“妈这就去倒,你躺好了。”
康玥给水清墨掖了掖被角,起身走进了茶水间。
“姐姐——我的好姐姐,你还好吗?”带着回音的娇喊声毫无预兆的在空中回荡。
水清墨心头一紧,竖立双耳,警惕度到达了最高:“谁?谁在装神弄鬼?”
“姐姐,我是你的妹妹灵悠啊!姐姐难道不记得我了吗?”
声音清晰到不能再清晰。
带着回音,夹着失落,萦萦绕绕,如清风拂过的银铃,动听悦耳。
可,听到水清墨耳里,却犹如深夜里一段让人毛骨悚然的旋律连绵不断的起起伏伏。
只见,她小脸发白,眼底充满惊慌和恐惧,但从小自傲跋扈的她不允许自己表现的惧怕,装作镇定,厉声质问:“你是谁!你究竟是谁!”
“咯咯……”
娇笑声嘲讽般响起,一声接着一声。
水清墨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四处寻找,发现房间里除了自己还是自己,忍无可忍,对着空气命令式怒吼:“你给我出来!不管你是人还是鬼,我都不怕你!”
“真的吗?”娇柔的声音里充满了嘲讽,停顿片刻,娇声再起,不同的是这次变成了一首美妙的哼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