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爸我这个董事长能不能保住还不一定。”张诚父亲脸上忧郁重重。
“爸,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心刚放回肚子的张诚又一次紧张起来。
“季氏集团对咱们公司股份的持有率达到了百分之四十五,你爸我这个董事长的头衔,随时面临被换掉。”
“百分之四十五?”张诚讶然。
要知道,他和父亲的股份加起来才不过才百分之三十五。
如今,季氏集团竟然占到了百分之四十五,父亲的董事会主席一职,可不是说没就没。
“是啊!听说季董事长原本是打算直接买下咱们公司的送给季少的,是季少不愿意接手,因此才只增加了持股,并未强行要经营权。”张诚父亲唉声一叹气,尽管背靠大树好乘凉,公司不再是自家的却已成为事实。
“这可如何是好?”
“目前能做的只有好好经营公司,走一步算一步,好在季董事长无意将公司买去,不然你我父子就真的成了打工仔了。”
“爸,您放心,我一定努力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和你林叔一致认为,解决了季少特助所指的事,经营权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所以你小子赶快给我去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从而尽快做出补救。”
“爸,我明白了!”张诚心虚的要命,毕竟事情总归的源头都是在那颗健康的肾上,偏偏这颗肾是最无法和平解决的事。
噢,苍天啊,大地啊,谁来告诉他这事该这么解决啊?
看着父亲疲惫而苍凉的背影,张诚心里很不是滋味。
一边是自己深爱的女人,一边是生他育他的亲生父亲的一生心血,舍与弃,得与失,是一道人生中最难做出抉择的选择题。
但,似乎,他又不能不选。
“诚,我要的牛奶呢?”水清墨的声音忽然响在头顶。
张诚抬头向二楼看去,说:“我这就倒。”
余音刚落,拔腿钻进了厨房。
“喂,诚……”
将一切停在耳中的水清墨原本想安慰张诚的,可到嘴边的话在看到他匆忙的背影后,痛涩的咽了下去。
想到自己随时都有可能要失去的荣华富贵,她的拳头捏得紧又狠,漂亮的眼睛充斥着不加掩饰的愤恨。
“墨,牛奶来了。”调整好情绪的张诚走出厨房,眉开眼笑的神情在看到空荡荡的楼梯后,顿时黯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