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张诚丢下这么一句,拿起另一份文件,无视掉水清墨继续阅读起来。
“张诚,你——”
眼瞅着水清墨就要胸中怒火就要爆发,张诚镇定自若,抬指竖着唇边,声音很轻很柔:“嘘——”
这水清墨的怒气简直要爆表,突见张诚变得神秘兮兮,心底的好奇宝宝顷刻间倾巢而出,使得她不得不暂时放弃破口大骂,洗耳恭听。
只见张诚不紧不慢的给手中的笔盖上笔帽,随手往桌上一丢,悠然起身,唇角邪魅而勾,戏谑声幽幽而启:“水小姐,有理不在声高!如此容易动怒,就不怕毁了你在我心目中辛苦塑造多年的温柔贤淑的好女人形象?”
水清墨脸色难看,冷声质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张诚起步,绕过桌子一步一步向水清墨走过去,柔声反问:“我这话什么意思你还不清楚么?难道非要我一件件、一幢幢数给你听?”
这声音真的很温柔,就仿佛曾经,他对她的温柔呵护。
可是这一刻,听在耳中,水清墨却觉得这声音、语气是这般陌生,就像他们之间的情意从不存在一样。
她心乱了。
跟着慌了神,结结巴巴的问:“诚,你告诉我,是不是那个臭丫头和你说了什么?你是不是爱上她了?”
张诚笑了,没有任何感情的那种。
他停住脚步,直起身,淡漠无温的说:“你口中的那个臭丫头什么都没和我说!我张诚有自知之明,她是身份高贵的季少夫人,我连给人家提鞋都不配,何谈爱上?”
“不!你一定是爱上她了,否则你不会这么对我的!”在水清墨眼里,一个曾经对你宠爱有加的男人突然对一个女人爱理不理、可有可无,那百分之百就是结识了新欢。
闻言,稳如泰山坐在休息室中的康玥风驰电掣的冲了出来,眉宇见充满嘲讽:“好你个张诚,难怪态度大变,六情不认,敢情是攀上高枝了。你别忘了,你口中的那个季少夫人是我的女儿,她要是知道,你这样对待她的亲姐姐,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张诚大笑起来。
猛地收声,起步,走到办公桌那头,拉开抽屉,取出一个文件夹冷冷地丢给了桌子上,说:“你自己看看吧!”
康玥拿起文件夹,打开,只瞄了一眼,刚才的得意嘴脸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季少眼里,我们三个就是罪人,您敢冒着失去荣华富贵、搭上性命出现在您那个所谓的女儿面前吗?”张诚抬眼,眼神犀利的看着康玥,声音冰冷:“伯母,您不敢!不但你不敢,我张诚也不敢!因为季少说过,你可错杀、不可放过!”
“我敢!”水清墨腰杆挺得笔直,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架势。
“这世上有你水清墨不敢做的事吗?没有!我张诚自认为不是贪生怕死自己,可是我希望自己死得其所,死得有价值,不像你水清墨如此勇猛,敢用自己的身子去堵炮筒!”停顿了一秒,失声一笑:“哦,不!你水大小姐,根本就是想用自己的肉身试试原子弹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