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他……他怎么知道的?”少妇垂下了眼帘。
吕天凡又抽出一张纸递了过去,语气和缓道:“这一份是医院检查结果的复印件,上面显示的时间是在两年前,结论是您丈夫根本没有生育能力,您看看就明白了。”
“他是……,这……怎么可能?”少妇脸色有些发白,身体前后轻轻摇晃,劈手拿过了复印件。
吕天凡此时心中业已了然,他可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生育检查的事纯属子虚乌有,说多了可会露馅。
于是又添了一把火,拍着牛皮纸袋慢条斯理地说:“这一个星期我们也没闲着,您做的事情没有人比我更清楚的了,类似的证据这里面还有。比如这个人您不会陌生吧?”
吕天凡又拿出了一张照片。
“跟您交个实底儿,目前我们已经拿到了这个人和您儿子的身体组织取样,随时都可能去做dna鉴定。”
少妇拿着纸的手开始发抖,显然此语正中软肋,声音颤颤地问:“你……,你想干什么?”
吕天凡微微一笑,好整以暇说道:“我并不想干什么。因为这件事跟您利益攸关,所以先通个气。我以为你会出点钱赎回这些材料,不让它落到你丈夫手里。”
少妇丰满的胸脯急速地起伏着,脸色苍白瘆目,眼睛却在牛皮纸袋和吕天凡之间来回逡巡不定。
屋子里一阵沉默。
良久,她的脸上恢复了血色,急促的喘息也趋于和缓,散乱的目光开始凝聚,显是有了某种定计。
“我想我丈夫雇佣你们做调查,一定花了大价钱。而我若赎回这些东西,出价恐怕更高吧?”
吕天凡耸耸肩,浑不在意地说:“我也是商人,商人无利不起早,当然一切都好商量。”
“吕先生,在你们做这项调查之前,可否想到结果会对某个家庭造成无可弥补的伤害,难道这就是你想要的?为了蝇头小利,就可以肆无忌惮吗?”少妇逐渐恢复了刚来时的平静,语气中隐含质厉。
吕天凡冷冷一笑,反唇相讥道:“刘女士,您也是成年人了,不会不通事理吧?当年你做那些事的时候,可曾想过后果?”
少妇的呼吸又急促起来,直直蹬着吕天凡,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最终,她端起面前的茶碗,喝了一口。茶水已冷,蹙了一下眉头,随手泼在鹅黄色的榻榻米上。又给茶壶续上热水,斟在自己的茶碗中,一口饮尽,随即又倒了一碗。
吕天凡不动声色,静静看着她。
“你说的没错,孩子的生父确实是照片上的男人。”少妇连喝了三碗茶水,抹了一下嘴唇,不只是有意无意,把嘴唇上的口红,抹到脸颊上少许。
“和肖鹏的婚姻非我本愿,是家里人的意思。在那之前,我有一个相恋五年的男友,嗯,就是照片上的人。不能和自己最爱的人同结连理,是我人生中最大的败笔,至今追悔莫及……”少妇的声音冷清、平淡,说话的时候,抬手打开脑后的发髻,一蓬柔顺的乌发流淌下来。
“我和肖鹏两家的父母是世交,小时候就定下了娃娃亲。我们俩人从小就在一起玩耍,但绝谈不上青梅竹马,彼此只以兄妹相处。若不是我妈妈以死相逼,我爸爸生病住院,我绝不会答应这门亲事……”少妇伸手慢慢开解着上装的纽扣,动作自然舒缓,仿佛是在自己家里一般。
“和肖鹏结婚之后,我仍然没和这个男人断了联系,找寻着幽会的时机,直到发觉我怀了他的孩子之后,方如梦初醒,但为时已晚。这事儿肖鹏也曾问过我,但我全然否定。肖鹏这份不能生育的化验单是假的吧?我也是刚刚才反应过来,我俩都做过婚前体检,我知道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此时少妇的外罩已经褪下,上身只剩下肉色无袖贴身小衣,露出了细腻润滑、乳沟隐现的胸脯,和一双白生生滚圆耀眼的臂膀。
吕天凡感觉不妙,愕然问道:“你要干什么?”
少妇浅浅一笑,眼睛里透出得意之色,破天荒柔声说道:“吕先生,实在抱歉的很。我已经说了实情,满足了你的窥秘欲,作为交换,你要把手头上的资料交给我,这也算是一场交易吧。”
“如果我不同意呢?”吕天凡的瞳孔收束,警惕地问。
“很简单,我会自己动手撕破我的胸衣,掀翻桌子,然后扑向你的怀里,挠你的脸,撕扯你的裤子,并大声呼救、报警。接下来的后果你可以自己想象,虽然我是过来人,也不想说的那么露骨,你可以考虑几分钟。”
少妇一手扶着桌檐,一手揪住胸衣,满面春风地看着吕天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