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微微一笑,抱着怀里的纳兰映月便飞进院子里的阁楼里。“是解药!下次可不许这样违抗我的命令,我是叫你抓活的,而不是一个奄奄一息的伤者!”
“谢过主子饶恕青痕!”青痕一运气,果然,丹田内的那股气立刻就凝聚在了一起,此刻感觉到了无数的力量聚在了一块儿,他纵身一跳,便消失在了屋檐,穿过人群,再也找不到身影。
男子一个跳跃,就奔进了阁楼的一间厢房。
这里绝非是一般人家居住的场所,布置奢华颓靡,处处浓郁芬香。这间房间很大,分了好几层,都用纱帘隔出来,布置得倒是雅致。
进门处有一间侧室,里面摆放着一张方桌,上面摆着文房四宝,还有一张宣纸。
那桌边站着一名少年,此刻他正捉着笔,在宣纸上描画着。
少年身穿惨绿罗衣,头发以竹簪束起,身上散发着别样的香气,似是胭脂的芬香。天边晚云渐收,淡天琉璃。惨绿少年的脸如桃杏,姿态闲雅,尚余孤瘦雪霜姿,他瞳仁灵动,水晶珠一样的吸引人。
男子见少年如此认真的描着,不敢打扰,只好抱着纳兰映月静静的在一旁候着。怀里的纳兰映月一直皱着眉头,嘴里喃喃的低吟着,低声地说着梦呓。
半晌,少年收笔,很是满意的拿起宣纸欣赏着,忽然瞧见站在一旁的男子。“束若,你站在这里多久了?”
“束若见少爷如此雅兴实在不愿打扰。”男子叫做束若,应该是这少年的部下。“嗯。”少年摊开宣纸,小心翼翼的摆在桌上,“只是一张未画完的水墨而已。”
束若抱着纳兰映月上前走到桌前,一副没有画完的水墨画,画的是一只秀荷,不过下面的流水并未着墨。那秀荷画得极好,红里透着晶莹的水珠。一捧苍绿的荷叶,下面是几尾小鱼儿,一只高高的跃出水面,另外的在荷叶地下嬉戏,远处是勾出的淡淡群山。
少年看着束若怀里的孩童,不禁诧异道,“你手下竟也会办错事?束若,你该好好的管教一番了。”
“是的,少爷,小的明白,只是她该如何处理?”束若摊开手,轻轻的把纳兰映月放在书桌一侧的一张小床上。
“嘿嘿,”少年一笑,瞬间脸上有凝固起一丝诡异,“真不知道穆如千邪和这个小女孩有怎样的关系,让我也好生怀疑呢!”
“少爷,您知道她是女的?”束若有些吃惊,连青痕都没看出来,更何况还尚小的年纪,换上男装,怎么可能辨别孰雌孰雄?
少年一个瞬步便冲到束若旁边,他的速度之快,让人眼花缭乱,束若竟然毫无感觉。少年也只不过刚到束若的胸口处,看着也不过十来岁的模样。
他跳起来狠狠了给了束若一巴掌,“束若,你也太小瞧我了罢。管她是谁!管她和穆如千邪是怎样的关系,这个人,给我扔到万花楼去!”
“少爷,您这……她还是雏女。”
束若没有料到少年会这样打算,更是无法理解他此刻的怒气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