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累，你呢？要紧吗？”琉璃问道，小手轻轻地抚着昊天心口上的伤，那伤口都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

“没中要害，不打紧。”昊天淡淡说道。

“心都没了一半！”琉璃心疼着，也狐疑着，只是他的心早就伤过了，在堕魔之地的时候被冰凤流凰穿心而过，那一回似乎也没出大事。

“不打紧，很快就能补上了。”昊天淡淡说道，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说出这样绝情的话来，可是就是这么说了。

绝情地只有他才懂得这句话真正的含义。

矛盾，挣扎，填满了那残缺不全的心，逼得他不再去想，只默默地承受着那疼痛，足尖点地，飞掠而前。

“魔头，我们的五指契约，我也要护你也要惜你，而且，我也能做到的。”琉璃认真说道。

“傻帽，我知道，是福星。”昊天无奈，轻轻在她额头上落了一吻。

“魔头，我睡一会儿，就一会儿，见了地藏，你得叫醒我。”琉璃又问道，可是声音都虚无缥缈了。

“睡吧，我会的。”昊天淡淡说道，额头都冒出了冷哼，心疼得让他都放慢了速度。

“魔头，你都没说过喜欢我呢，你说一句好不好。”琉璃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问，或许最脆弱的时候，就最需要各种安慰，各种肯定吧。

他总是说心是她的，心里有她。

总是说因她心疼，因她心痛。

却从来没有说过喜欢，没有说过爱。

她也不知道那种矫情地要他整日里把爱字挂嘴巴的小女人，可是就是这样时候，虚弱到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极力想撑着却怎么都撑不住的时候，突然就想听了。

任何情话，即便是句句带一个“心”字，都及不上一个“爱”字。

“傻帽，我……”

昊天开了口，只是，话都还未说完，琉璃的手便重重垂下。

或许，她晕厥了，不醒人事。

或许，她只是无力到眼睛都睁不开，话都说不出，只默默地感受着一身的疼痛。

谁都不会知道吧。

只有她脖颈上那一枚冰凉凉的玄冰，隐隐地透出了一缕青铜色光，似乎挣破玄冰流溢出来，只是，怎么都挣脱不了，隐在玄冰里，倒像极了那罕见的紫冰晶，只是颜色不同罢了。

只有他知道，此时此刻正在泪流满面拼命地努力的逸儿。

昊天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依旧是轻轻地在她额上落了一吻，隐隐松了一口气，继续往前。

而鱼聿，红着双眸，紧紧跟着。

他真的不知道琉璃这只猫有什么好的，可是他却越来越想守着她护着她了。

谛听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而这条路越走越狭窄，不知不觉之间，两旁出现了雕梁画栋，是长廊。

昊天止步，沉眸打量了周遭一眼，长廊两边依旧是盛开的如火妖红，这长廊漫漫，看不到尽头。

“圣君，这么走下去，不是办法。”鱼聿低声开了口。

这句话似乎提醒了昊天，他止步，在一旁的矮矮的围栏上坐了下来。

该来的，总会自己找上门来的，他去费劲做什么呢？

两旁的妖红，全是他的挑衅，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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