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如是想着,不忘冲着警卫大喊一声,“小子,你等着后悔吧!”
说罢,这才踩下油门,疾驰而去……
警卫无奈地直摇头,懒懒地一旁的吊椅上坐了下来,根本就没有注意道,方才一道黑影就这么掠过围墙,轻易闯入。
连日的劳累,刚刚在车上睡了半小时精神便又恢复回来了,规则是死的,人是活的,见着三少后,她第一个要提出的建议就是收拾了这迂腐的警卫,要是有紧急事情,岂不真被耽误了。
整座山都被围了起来,别墅在山顶上,也就只有山顶上有光,从山脚到山顶这正区域内,不见任何一丝灯火,连路都没有开,明显是直升机直接降落山顶,不给下面的人留路。
看样子三少是个喜清净的人了。
她径自想着,虽然至今不知道三少叫什么名字,只知道这么一个称呼,但猜测着那家伙一定很老了,能一手创办起离殇的,铁定要经历过几十年的积累。
他怎么说也该五六十岁了吧,白发苍苍,一身休闲,像个隐居山林里的高人,任何,脾气嘛,应该有点倔,有点固执,手腕却是毒辣拉的,同亲信应该有时候会开开玩笑吧。
她想着,唇畔不由得勾起一抹甜甜的笑容,有些欣喜和激动,在山林里飞窜,终于要见到真正的老大啦!
借着月光,勉强能看清楚山路,不一会儿她便到了山顶,这一路竟是没有遇到任何阻扰,甚至连陷阱都没有碰上一个,这也太轻松了点吧。
山顶的别墅并不大,开放式,没有围墙,连个大门都没有,不过两层楼,楼梯在室外,楼下是一个巨大的游泳池,二楼才是住所,远远望去,整片的落地窗白色窗帘翻扬着,隐隐约约只见看得到里头是个茶室。
她止步楼梯前,纳闷无比,怎么说也该有结果护卫,几个下人的,还有,管家呢?怎么连警卫口中的管家都不在?
“有人吗?”她迈上几步,试探地问道。
等了许久,却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有人吗?我是阿離。”她又喊了一声,还是无人应答。
她大着胆子,上了楼梯,很快就到了二楼,这时候终可确定,二楼也没有人,空荡荡,方才看到的茶室,其实是一间宽敞的二楼,冷气不断地从里头源源而来,一扫初秋的闷热,屋内一地毛茸茸的狐裘地毯,最里头高高浮起的一层,犹如楼中楼,应该就是床榻了,一样是铺满了白色狐裘,一床锦被。
她看得有些愣,只觉得如此的奢华对三少来说并不算什么,只是,这似乎是女子喜欢的风格,难不成离殇的三少,真正的身份是女人,一直女扮男装?
这样的事情在黑道里并不少见,她心惊着,又喊了一声,“三少,我是阿離,你在吗?”
还是安安静静地,只有偶尔吹过风过,周遭树木的莎莎声,怎么回事呢?
她轻轻踩着木地板,沿着走廊走,拐角后顿时一惊,只见一个独孤的背影,就在走廊的尽头,并不是他想象中的老头子,更不是她推测的女人,而是个年轻的男人,他的背影清瘦而落寞,他就坐在走廊尽头,看着远方大海波涛汹涌,一道神秘的幽幽蓝流光就萦绕在他周遭。
她看不清楚他的脸,心里狐疑着不敢确定他是谁,这一刻怎么都不想开口,打破这份寂静,她就这么傻愣愣地站着,看着,想象着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