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若素将老夫人眼中的挑衅看入眼底,淡淡一笑,施施然端过茶杯抿了一口茶水,这才轻声开口说道:“老夫人此言差矣,虽说这一年多来都是老夫人在掌家,但今日这些账目要交接,自然是该将账目弄个清楚,毕竟那个这可是八十多万两银子,而非八十多两银子,无论老夫人用于何处,总该说个明白不是?再说了,今后掌家的可是我们轩儿,这一时短少了八十多万两银子,日后若是府里有些周全不了的地方,岂不是要委屈了自家人?”
“放肆!”老夫人闻言顿时一个暴喝,恶狠狠地等着董若素,开口道:“董若素,便是你如今成了淑人,但终归还是我们水家的媳妇,莫非有了册封,你就不把我这个婆婆放在眼里了不成?若是如此,老身倒是要去滚钉板挨板子到那金銮殿前求见皇上,让皇上来为老身主持个公道。”
见到老夫人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宋鹏煊忙跪着上前两步来到老夫人的面前,痛心疾首地开口说道:“老夫人,您莫要生气,若是气坏了身子该如何是好?都是孙儿不孝,孙儿无能,没法创出一番家业来给老夫人安家养老,好生侍奉老夫人,才会让老夫人如今受到这番委屈!老夫人,若是这水府容不下您,您就跟孙儿走吧!孙儿给您养老!”
“是啊!娘,若是这水府容不得你了,还是女儿,女儿带着你离开,一定不会任由他人欺负了你!嫂子,你这才当上了几天的淑人啊!还没有论到你当家呢,你就敢给婆婆脸色看了,若是让你掌管了这水家,岂不是让我娘连立足之处都没有了啊!我的哥哥啊,你怎么就死的这么早啊,你看看你当初买下来的姨娘如今才成了淑人,就想要欺负我们的老娘了啊!”若论心机城府,水氏的确是不堪一提,但是若论撒泼闹腾,只怕这里没有人能够比得上水氏,不过三言两句,便哭嚎得惊天动地。
“这……”周泰和看到面前这一幕,心中亦是恼怒不已,这宋鹏煊母子果真够无耻,分明就是他们理亏,偏生他们就能够硬生生抓住了董若素的出身与身份强加于罪,弯曲事实。竟是三言两语就将事情给饶到了董若素才被册封就语出不敬对婆婆不孝之上,若是让董若素坐实了这个罪名,只怕不仅会让她声名尽失,便是连皇上的声名都会受到影响,毕竟这董若素可是经由皇上册封才由姨娘抬做了平妻的。
“你……”董若素原本平静的脸色在听到水氏刻意加重了的“买下的姨娘”几个字时,顿时一变,端着茶杯的手一紧,便有几滴茶水洒出,幸而如今这茶水已然降温,否则只怕董若素那素白的手掌可就遭了秧。
如今这个场面,无论董若素如何说,都会落人口柄,是以,不等董若素继续开口,水幻晴便朝董若素使了个眼色,站起身来,走到了宋鹏煊和水氏的身边,开口道:“表哥所言,晴儿却是极为困惑,虽然晴儿年幼不懂事,但若是晴儿没有弄错的话,表哥,姑姑和表妹三人这两年来住在水府,吃穿用度,都是出自水府,便是较之唐家李家两家的当家夫人与少爷小姐,也是丝毫不逞让。若是晴儿没有记错的话,姑姑和表妹两人每个月从府里领的月银是二十两,而表哥的月银,更是高至五十两。”
水幻晴说着,眸光一冷,嘴角勾起了一丝嘲讽的笑意,话语陡然一转:“反观大哥。二妹,蒋姨娘和母亲,每个月领的月银则是五两,便是我,每个月的月银,也不过是十两之多。”
听到水幻晴如此说,周泰和神色一变,带着几分不敢置信的目光看向老夫人,竟是不敢相信面前的人,竟是如此的偏心向自己女儿和外孙,反将自己的孙子和孙女这般的苛刻。当然,若是在平常人家,十两银子足以当一年的开销了,但与水氏和宋吟香相比,这水幻晴等人的月银便是少得可怜了,更别提与宋鹏煊相提了!
“你……你胡说,我们明明就……”水氏眉头一皱,就欲开口反驳。
“你们的月银的确没有记录在册,但老夫人却是让钱嬷嬷每个月送到了你们的院子里!若是姑姑不肯承认也没有关系,晴儿自会当着周大人的面找来府中上下所有人前来问话,相信又周大人在此,大家都会实话实说,如何?”水幻晴嘴角的笑容清单无痕,一双幽黑的眸子更是平静无波,但身上的气息却是让得水氏周身一冷,那想要反驳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晴丫头,你姑姑一家在我水府做客,我们自然要好生招待着,再说你爹娘走了之后,都是你姑姑和表妹再服侍着我这个老婆子,而你表哥更是为了我们水府尽心尽力,我每个月给他们一些银子,就不用这般算计了吧!”老夫人看着水氏母子三人的脸色随着水幻晴的话,越来越难看,当下强行扯了扯嘴角,开口说道,只是这其中话语的牵强,便是让她自己也无法站住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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