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3点,北纬和阳牧秦联系上另外一个狙击小组,取回了由他们回收的24狙击步枪,接着又联系了贺亚运的火力组。他们想要趁着天亮前再给蛮兵一个重击。
从东方港传来的消息他们知道了之前选定的一号目标是蛮兵的领袖,但是此时由于对方已经混入大军之中无法追踪,猎杀计划此时也只能放弃。不过根据审讯,他们绑走的二号和三号目标是迈德诺人派来给这帮有勇无谋的蛮兵当军师的,既然此时当军师的已经全部没了,这蛮兵的军队也就没有什么威胁力了。占城港里可有元老指挥,即算不是退伍兵出身的,钱龙舟也算是个经常玩全面战争的老手。这个不考虑空地一体化的时代只要经常练习打仗,谁都能成为名将,而通过游戏他拥有了所有土著无法企及的指挥经验。
所以此时他们的任务就只剩下尽可能多的击杀蛮兵中的中下级指挥人员,这样能够更快地造成蛮兵士气崩溃,而且失去了中下级指挥人员,他们的统帅根本无法直接指挥如此众多的军队。
如果是现代战场上,要从如此众多的人中间认出那些中下级军官还真不容易,但是此时这些蛮兵就不同了,他们的军官或者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刀枪,或者穿着盔甲骑在高头大马之上,要不就是穿着一身盔甲,看起来要多显眼就有多显眼。而且这些蛮兵丝毫没有从前面几次被袭击中得到教训,继续大摇大摆地举着火把在只有两米左右宽的官道上行军。
“砰!”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响,几个蛮兵就被溅了一脸血,惊慌失措的他们突然现骑在马上的百夫长突然脑袋半边没有了,斜歪着身子还挺在马上,随着马被惊吓得立起身来,尸体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怎么了?”“生了什么事情?”“百夫长的脑袋怎么突然爆了?”一时间这附近的蛮兵都乱成了一团。
图利曼眼睛只是瞟了瞟躺在地上还在往外飚血的百夫长,继续在往前走着。他所在的门坦斯部落已经因为之前的三次大爆炸和一次流星火雨打得元气大伤,此时部落里已经只剩下六百人不到。他们的领又因为在前一天的怪鸟袭击中丧生,而几个百夫长根本就管不住这么多人,他们渐渐地就慢慢走散了,此时的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部落在哪里,这晚上打着火把也看不到十尺之外,就不要说在这么多人的队列里找自己部落的旗帜了,还是先慢慢走着,等到天亮了再去找。至于这个被打死的百夫长,今天烧熟了的百夫长都见过好几个了,这个被爆头的百夫长还真没有什么新鲜的。这一路上他倒是见到很多百夫长或者一般的什长被各种各样突如其来的打击打死,不是脑袋突然爆开就是胸口突然一个很大的洞,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能够用这么威力巨大的东西把这些什长百夫长打死,更不要说还是这乌漆抹黑的晚上了。
东方已经开始显出鱼肚白,行军队伍的右边已经可以看到海面,他们距离占城港已经没有多远了,甚至于眼力好的人已经几乎可以看到占城港外的灯塔光了。
“百夫长在哪里?”前面一个骑着马飞奔的传令兵一边快速地策马跑过一边问道,但是他能够看到的蛮兵都在木然的摇头,他只能继续驱马向南沿着道路寻找指挥官。
经过几个小时的连续猎杀,前面的几个部落的人上到百夫长什长,下到旗手,基本上都被两个狙击小组猎杀一空,至于旗帜根本就没人敢去触碰,碰到了必死。北纬的命令是绝对不能让敌人的旗帜竖起来,这样能够严重地打击蛮兵的士气。
图利曼此时根本就是木然地在走了,天刚亮的时候他左右张望了好长时间,但是什么都没看到,别说是旗帜,就是平日里趾高气扬的百夫长或者头盔上高高插着翎羽的什长一个都没看到。他此时回想起来,一路走来看到地上躺着的百夫长和什长还真有很多,这下他可算是全然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博格丹此时倒是在图利曼后方不远处,他对这个前方不远处木然走动不时左右打量的手下全无感觉,自从他有那种可怕的预感后就带了几个部落领混到队伍里隐藏起来了。一路走来他看到了很多的百夫长和什长被击毙,他倒是不奇怪袭击者是如何区分这些军官的,唯一的问题是,敌人是怎么在远处用那种会出爆响的武器如此精准地打死他们的,并且还是在漆黑的夜晚。不过随着太阳渐渐开始升起,偷袭者的爆响逐渐消失了,不过他也绝对不敢尝试偷袭者是不是真的离开了。一路走来他都禁止身边的士兵向他行礼,他布命令也是一直保持行走状态,唯恐被偷袭者看出。更不要说一路走来有好几次身上又出现了危机到来前那种全身直毛的感觉。
他之前还没怎么觉得,但是当天全放亮之后才觉,没有百夫长和什长,他根本无法传播命令到士兵。以前直接叫个传令兵过去把命令传达到百夫长就能做到的事情,此时就算传令兵从队伍最前方跑到最后方也很难找得到个活着的百夫长,而那几个侥幸还活着的百夫长得到了命令只能拍着肩膀传达给附近的人,他们根本找不到可以传达命令到底下作战士兵的什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