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太虚立马重重一点头。
“你确定走得出去?”涟俏又问到。
“丫头,我告诉你,什么都告诉你,咱逃吧,真真别跟这帮人混一起了,那主子可不是一般的黑,你们迟早被他挑拨地恩断义绝。”太虚一脸的夸张。
“师父,夸张了。”涟俏悄声。
“姑娘家,干脆点,你走不走?”太虚稍稍提高了音调。
“好!说吧,奴宫里到底藏什么秘密了?”涟俏打定了主意。
“如果我没猜错,当初能暂时封住血影魔性的,定是魔塔。”太虚低声,原本并不十分肯定,但宁洛的做法,让他确定了奴宫便是魔塔。
“魔塔?”涟俏不解。
“魔塔,十九层之下,唤作驱魔塔,十九层之上,入魔,唤做修魔塔,第十九层正是暂封魔性的地方。魔道史上,魔者但凡被判了极刑,驱出魔道沦为人族,便是在这驱魔塔中执行的,从第十九层而下,一层一层灭了魔性。后来也不知道为何,这魔塔便不再被提起,渐渐被遗忘,好几代魔族都不知道此塔存在,更别说是知道它位于何处了。”太虚低声,说得详细。
涟俏紧锁着眉头,十分的惊诧,亦依旧满腹的不解,“师父,那第十九层之上呢?”
“这第十九层之上为修魔塔,魔者,身为魔,心未成魔,魔者入魔,便是魔性的晋升,于这修魔内历尽层层考验,魔性便可提升,而有魔者则靠自己的修为和资质,无需入此修魔塔亦有可能提升。十九层之上有三大层,为师亦只知晓第一层里的心魔阶、灵阶、幻阶,而唐影所谓的魔性彻底觉醒,怕就是入了心魔阶了,心亦成魔!”太虚解释到。
“心亦成魔?”涟俏有些没缓过神来,这样的秘密,太过突然了。
“那孩子果然是血族之首,资质难得啊!魔道自古的规矩,左右二使皆是同过层层选拔而上,要的正是好的资质和天赋,而魔尊成婚之后便入修魔塔,然而,心魔这一阶,最难,若是过不了,心魔不灭,便可引来灭世之灾难,魔道自古立左右二使者,又立魔刹一帝,便是要三方势力相互牵制,以避免入心魔者,无人能敌。”太虚说着在墙上靠了下来,眸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
“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为何这魔塔竟会就那么被渐渐遗忘了好几代!”涟俏直视太虚,认真问到。
太虚似乎这才缓过神来,瞥了涟俏一眼,道:“为师也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哪里知道那么多,若想知道,问宁洛去,那小子定是通晓了魔道一切史事了!”
“道听途说?师父,你到底活多久了啊?你不会入过那修魔塔吧!”涟俏一脸藏不住的狐疑。
“你走不走,为师再被你这么折腾下去,这命都不知道要短多少!”太虚瞪了她一眼,说着便小心翼翼地起身来。
涟俏连忙跟上,道:“师父,凌司夜现在相当于是位于十九层之下了,而血影于第十八层,宁洛是要白素入修魔塔,上心魔这一阶?”
“这是最快能制止血影的办法!亦是不得已之举了,或许这二人同归于尽,或许,白素能带血影出心魔阶,毕竟白素为魔尊,她的资质能多多少少让她少吃点苦头吧。”太虚感慨到。
“凌司夜呢?”涟俏急急问到。
“三魂俱散,他已经失去魔身了,若寻不回三魂,他只能同你一样,属人族。”太虚低声说到。
“真不可思议……”涟俏感慨到。
“走吧。”太虚催促到。
“真不可思议,师父,你真不可思议……”涟俏继续感慨,道:“你铁定比血族那几个长老活着还长,不会是魔道的开国元老了吧?”
“走不走?”太虚可没打算继续纠缠下去了。
“我让你走,我蛮喜欢他们几个的,留下来玩玩。”涟俏终于是回到正题上来了。
“那你自己小心点,匕首看好了。”太虚竟也不多劝说,转身就走。
涟俏连忙追上,道:“师父,俏俏也不勉强你了,只问一句,若是哪日大刀架在俏俏脖子上了,俏俏可以出卖你吗?”
“为师最失败的地方就是没教你做人要厚道!你自己看着办吧!”太虚无奈说罢,竟是身影一幻,就这么凭空消失地无影无踪。
涟俏惊地目瞪口呆,这老人家比她估计中的还可怕,他到底入了修魔宫的第几层了!?
依旧一室的寂静,涟俏感觉地到附近那股血腥气息的远离,师父定是逃走了,不可能去招惹了的,而她独自一人亦不敢轻易动手,若非不得已,对于血影,只能避,只能躲……
破庙之外,血影带着白素不过路过而已。
两人骑在马上,亦是疲惫不堪,白素闭着双眸,不言不语。
“素儿,说说话,这不像你。”血影的声音就萦绕在她耳畔,很是温柔。
“我?影,你真正了解过我吗?”白素淡淡问到。
“你没给过我机会罢了。”血影亦是淡淡说到。
“走吧,我很久没上龙脉顶了。”白素说着狠狠挥鞭,马儿便疾驰了起来,背离那破庙的方向,越离越远。
血影冷冷一笑,亦是挥鞭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