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该有六个多月了吧,多白素的孩子两个月左右的。
他们母子现在到底怎么了?!
良久。
涟俏终于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而那老大夫早就躲到了墙脚里去了,这群人铁定是疯了。
涟俏连手中的长剑都没力气收起,就这么垂着,同玉邪擦身而过,谁都没有多余的表情。
“涟俏,真喜欢上了我们老大吗?”玉邪开了口。
涟俏背上他,没有回答,淡淡答到:“谈不喜欢,就是……就是……有点舍不得……”话到最后,哽咽不成声。
“太虚到底是什么人?”玉邪冷下了声音。
涟俏吸了吸鼻子,这才稍稍镇定了下来,淡淡答到:“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我的师父。”
她知道,外头铁定是血族动乱了,师父要么袖手旁观,要么就是参与了。
这七重山结印她很清楚,这么凌厉的血气能打进来,并非陆长老能办到的!
想必,这一点,宁洛比她更清楚。
再明显不过了,太虚师父的嫌疑最大。
“陆长老有这本事吗?”玉邪问到。
“没有,我知道你你怀疑师父了,我也怀疑他,你放心,我会尽我所能带大家出去的。”涟俏认真说到,从未有过如此认真的神情,说罢头也不回便走。
而玉邪仍旧是看着一屋子的狼藉发愣。
林若雪啊林若雪,当初把你留下究竟是对是错呢?!
门外,七魔七煞已经寻到了大夫。
这世上昧着良心的人再多,总会有好人,所以,即便去行骗,也不要骗好人。
这是小时候太虚师父告诉她的。
涟俏独自一人做在店门口,低着头,回忆着过往的一切,回忆着太虚所教会她的一切,无论是驱魔法术,还是为人处事的道理。
怎么会是太虚师父呢?!
叫她如何相信,只是,事实就摆在眼前啊!
屋内,宁洛静静地躺着竹塌上,一位鹤发童颜的大夫正为他行针灸,只是,叹息连连。
“大夫,他这到底是受了什么重伤,都不见什么伤口,怎么会这样?”楚隐低声问到,其他人都一是一脸紧张,大气都不敢出。
“过劳……”老大夫叹息到。
“过劳?!”
“什么意思!?”
……
众人皆惊,单单是过劳,宁洛不至于伤成这样啊!
“这位公子心脉渐衰,显然是劳累过度了,心脉以损,能活多久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老大夫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走到了药房里去了。
“怎么回事?”魅離开了口。
“我不明白!”蝶依一脸的惊诧。
“先前太虚说千丝不见了,这到底怎么回事?”楚隐问到。
“不是是所那丫头……”苦哭大惊了起来。
“死了!?”肖笑皆了话!
“不可能!”云容厉声!
千丝精灵的命向来同宁洛息息相关的,若是小丝走了,宁洛必定不久了。
“千丝……千丝……”司徒忍却是紧锁起了眉头,想起了一直被大家忽略的一件事来。
“千丝……那些大船!”楚隐脱口而出,终于是明白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愣,一下子全都明白了。
宁洛究竟耗费了多少千丝纸才能造出了那么多大战船来?
千丝纸尽,千丝还能活多久,宁洛又还能撑多久!
“这个笨蛋!”蝶依不由得骂出了声,看着一脸苍白的宁洛,恨不得掐死他!
“真不知道他脑袋里到底怎么想的!”楚隐感慨到,若是他,定然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吧。
“真笨,笨到家了!”魅離亦一脸的无可奈何。
“你们都别囔囔嘛,到外头去,好不到对面那家客店里去,让患者清净清净。”老大夫走了出来,抓住几贴药材,正要递给魅離,涟俏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了,急急伸手接过到,道:“药炉子在哪里,我去煎。”
“往右边那小门进去,未沸前用武火,沸后用文火,可别打盹了。”大夫交待到,打着呵欠,似乎也累了,同司徒忍他们挥了挥手便往内屋而去了。
“俏俏,你也累了,还是……”
魅離话还未说话,涟俏的身影早就消失在那昏暗小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