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似乎停止了。
青铜长剑停在了乌有面前,凌司夜抱着白素凌空而止,涟俏和宁洛还未缓过神来。
唯一流动着的是从血池里又开始蔓延出来的毒血,似乎嗅到了人的气息而来一眼,朝凌司夜和白素,宁洛和涟俏渐渐蔓延而来。
乌有的手印在小夜额上,再次警告:“毁了这把长剑,否则我杀了他!”
“你先放了他!”凌司夜怒声说道,而一直硬撑着的白素却突然挣开了凌司夜,飞身而上,夺了那把长剑,道:“我答应你!”
“不要!”涟俏脱口而出,急急追了上来,而宁洛紧跟其后。
“我不想你你们多废话!”乌有骤然厉声,手中力道陡然加重,只是,突然觉得不对劲,手指仿佛被什么刺到一样,锥心的疼,疼得不得不松开手!
却见是一道细小的流光不知道何时已经缠上了手指。
而手里这孩子似乎醒了。
是的,小夜缓缓醒过来了。
睁开惺忪的双眸,诧异地看着乌有,黑溜溜的眸中里尽是疑惑。
她是谁呀?这里是哪里啊?
流光还缠在乌有另一手上,却随着他那越来越重的疑惑,越来越紧。
“你倒是很厉害啊。”乌有惊诧地感慨,却随即又是冷不防厉声,“放开我!否则我一把捏碎你!”
本可以挥断这流光的,只是,以她的力道,足以把这孩子远远甩出去了。
这么冷不防的怒声警告,小夜先是一惊,随即大声哭了起来。
母后和父王呢?
这个人到底是谁啊!?
他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哭声并非像之前一样从小声渐渐而大,而是一下子便是山哭了起来。
就这么盖过了白素和凌司夜喊他的声音,这哭声透着惊恐,比先前的任何一次还可怕,竟是连堕魔之地的界碑都震颤了起来。
凌司夜急急捂住了白素的耳朵,两人皆是重伤在身,根本抵挡不住,而宁洛和涟俏亦是不得不运气抵挡。
只有乌有,却不受任何影响一样,那一脸怒意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惊叹地看着小夜,可得眼睛都闭上了,小嘴打开,却是没有留下多少眼泪,刚刚满月的孩子,泪腺可还没那么发达呢!
“好家伙,居然懂得山哭!”乌有感慨着,却突然笑了起来。
而凌司夜和白素见乌有没有动手,这才有些冷静了下来。
“素儿,撑着点。”凌司夜低声,握住了白素手中那把青铜长剑,不管太虚方才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有一点再明显不过了,只有这把青铜长剑才杀得了乌有!
“千万别伤了儿子。”白素亦是低声,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身上的血似乎还没有止住。
凌司夜揽着她的手一紧,随即放开,持青铜长剑,骤然飞身而去,趁乌有不注意之际,直直刺去。
只是,终究,还是被发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