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宁洛问道,终于语气里透出了愤怒之意。
“可以取青铜长剑杀乌有,等我恢复了,我撑住这边的出口,你送他们出去。”涟俏认真说道。
“你呢?”宁洛又问道。
“我说了,我要留下来。”涟俏说着,却是笑了,无奈的苦笑。
宁洛步步逼近,几乎同她眉目相对了,冷冷问道:“我呢?”
涟俏摇头,她也不知道,连连摇头,真的,不知道,或者说,不敢奢求了。
“那我呢?”宁洛问道。
涟俏仍旧是摇头,不答。
“我呢……俏俏……那我呢?你不要我了吗?”宁洛说着,退开了。
从来就没有责怪过涟俏丝毫,对与太虚,亦是没有责怪。
每个人做事都有自己的理由,相信他,不相信他,都是自己的判断,若是要怪,只能怪自己。
从未就没有想过责怪谁,更是从来没有想过涟俏会这样想。
什么都没有解释,转身往出口走去。
他呢?
他当然是留下来。
白素见只有宁洛自己出来,便连忙站了起来,也不多问,便急急找涟俏而去了。
凌司夜没说话,男人与男人之间,总是鲜少会多谈这事情的,谈,往往亦是三言两语罢了。
而洞内,白素循着哭声而去,心下顿时疼了起来。
好端端的一个认族女子,就这么无缘无故被牵扯到魔道的是是非非里,折腾成这样。
她同宁洛相遇,究竟是缘,还是劫呢?
“怎么哭了,就这么经不起折腾?”
白素心下虽疼着,话还是说着刻薄,涟俏是什么性子,她很清楚。
涟俏这才抬起头来,看着白素,显然有些惊诧。
“宁洛怎么你了吗?哭成这样?”白素又问道,语气显然不好。
“不关你的事!”涟俏亦是没好气。
“你原本就想宁洛入血族,寻洪荒,现在都实现了,还有什么好难过的?”白素继续问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说我故意的?”涟俏勃然大怒。
“就字面上的意思。”白素说道。
“我师父是欺骗了你们,是害了你们,可那有怎么样?他的身份本就诸多迷云,是你们自己选择相信的,不是吗?没有人拿刀架你们脖子上强迫你们!”涟俏说道,这件事,破是她心里所有的疙瘩来源了吧。
“就是嘛,你内疚什么呢?”白素反问道。
“我才没有!”涟俏脱口而出。
“没有吗?那同宁洛生气什么呢?”白素又反问道。
“我才没有同他生气,我说得身清楚了,等我恢复了,我守着这出口,保你们顺利出去!”涟俏认真说道。
白素却是无奈地笑了,在涟俏身旁坐了下来。
良久才开了口,道:“俏俏,你怎么这么傻呢?真的不要宁洛了吗?”
涟俏一愣,却是随即扑到白素怀里去了,放肆地哭了起来。
怎么会不要!
只是,觉得自己害了他!
一直就在强求他活下来,最后却是沦落到了这个地步。
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沦为血族,他一定很难受。”
“我不敢求他留下来了……”
“是我一直在强求他,他有自己的选择,是我一直在强求他,逼着他犯下这错误!”
……
哭着,说着。
太虚夺都小夜之后,她就一直忍着,一直难受到现在了。
白素吸了吸鼻子,淡淡道:“俏俏,你还是不了解宁洛呀!”
“我了解他!”涟俏急急反驳。
白素却是摇了摇头,道:“爱一个人并不等于了解他,宁洛并不是一个可以强迫得来的人,他妥协,因为他真心愿意,却需要你给他一个妥协的理由。”
爱一个人,总是边爱着,边了解。
边了解,更爱,或者,不爱了。
这是一辈子的事。
前者是幸福的,而后者,或许是幸运的吧。
涟俏不明白白素的意思,去是愣愣地点了点头,只为这句,宁洛并不是一个可以强迫得来的人,他妥协,因为他真心愿意。
两人女人就这么聊开了,而洞口,宁洛静静坐着,俊朗的眉头紧锁,不知道思索着什么,凌司夜却是径自逗着小夜,算是苦中作乐吧,时不时爽朗地笑了。
他相信白素同他一样,要不要拔起青铜长剑,这件事的主动权会交给宁洛和涟俏。
突然,凌司夜抬起头来,看向了宁洛。
宁洛仍旧是低着头,许久才察觉到凌司夜的目光,急急抬头问道:“主子,有事?”
“这长剑留给你吧,如何处理,你同涟俏商量。”凌司夜说道。
要么,这两人守着这出口处,要么,取长剑,杀乌有,不管成功还是失败,都永远困在洪荒里。
这时候,白素和涟俏走了出来,白素听了这话,冷冷道:“我看守着这洞口好,只要长剑在,乌有不敢靠近,要她活在洪荒里比死还难受!”
涟俏没说话,也不敢看宁洛,无疑这是最好的选择,只守不攻,而他们只能留在这里。
能与不能是一回事,愿意与不愿意又是一回事。
三人都看向了宁洛,选择权一直都在他手上。
宁洛站了起来,看着涟俏,小心翼翼揩去她眼角的泪,声音很低很低,道:”傻瓜,从开始服用丹药,你便是我活着的意义了。”
白素抱起小夜,乐呵呵地笑着。
事情就这么了定了,不杀乌有,而是困在她,这洪荒可不比堕魔之地舒坦!
而此时的乌有,确是身负重伤,落在不远处的戈壁上,迎着风沙,拼命地往迷雾之林去。
那里才是最好的疗伤之地!
天缝完全就靠那青铜长剑支撑,她绝对不相信那帮人会拔起长剑!
除非有人原因留下!永远不出去!
给读者的话:
整个片区停电到现在……呼呼……终于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