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年关就到了，可他们闻清楼的生意却一直亏损，已经亏了两三年了，可闻清院的妈妈兼老板却一直不肯关门倒闭，也就由着这样一直亏损下来。

那些稍有姿色的姑娘们都投奔到皇城里其他的花楼里去了，这楼里只剩下要么年纪大不发走不了，也没有其他营生技巧的花娘，要么就是长相实在是有些欠缺的年轻花娘。

这一个月里头，上门的顾客用两只手的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

再这么下去，她们到过年，都别想有银子花了，就怕妈妈连她们的工钱都发不出来。

妈妈从下半年就开始有意将这家闻清楼转出去，也有人上门来谈，妈妈开出的唯一条件是，想接楼可以，但必须得将这楼里的人都一起接过去，还必须同她们签订一份二十年的契约，除非是她们不愿意在楼里呆了，否则就一直在这里做下去。那些人原本的心都被这个条件打退了。

毕竟他们以后是不可能再在这里开花楼了，若是开酒楼或者茶楼根本就用不到那么多人，而且还要负责她们的日常，怎么想就怎么觉得划不来。

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想到这些，那些人都在心里叹了口气。

但她们也不想错过这个机会，于是让那两个龟公带她们进楼里来谈。

她们一进入楼里，浓重的胭脂味扑面而来，惹得两人赶紧用袖子捂住鼻子，那些人却已经习惯了没有任何的反应。

里面一个客人也没有，只有偶尔花娘的调笑声，清脆而又响亮。

“哎～你们看，她们进来了！”不过才一会儿，栏杆处聚满了来看热闹的花娘，南宫凰一一打量过去，心里此时有了个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