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娘不悔。

他就一直看不清这个儿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皇上，六殿下已经在前厅候着了。”德福看了一眼好像对此事没有什么兴致，只专注地看着他手里的药丸。

他抬眼望了一眼立在皇帝身侧的李道人，只见李道人点点头。

德福就了然地出去了。

“李道长啊！你说待朕成了长生不老之人，他们会不会更加恨朕？”不知想到了什么，皇帝笑了起来。

李道人沉思了一会儿才答道：“皇上只要您一天在位，那这天下便是你的，这天下的一切都要听你的。”李道人甚是笃定。

皇帝却突然不笑了。

很快德福就带着拓跋战睿进来了。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

皇帝看着进来便跪下，看都不看他一眼的拓跋战睿。这个儿子长大了！高大勇猛，带着一股子的戾气。

“平身吧！”皇帝叹道。

拓跋战睿这才起了身，抬头与正打量着他的皇帝对视。

“你们长大了，朕也老了！”

拓跋战睿不答。

“自从你不见了之后，朕找了三年，却一点儿音讯也没有，以为你……这么些年了，没想到你好好长成人了。”

语气里却没有一丝的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