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直想了一会,摇头不解。
聂无双心中亦是疑惑,细想那日与清远的谈话,说起来并无什么把柄,只不过是一些气话而已。
她左思右想,不知不觉已经到了“藏经阁”前。“藏经阁”四周依然绿树掩映,没有一丝人声。
聂无双上楼,只见在书架丛中的蒲团上端坐着清远。他看见她来,不由诧异问道:“聂施主怎么过来了?”
聂无双一听,背后的冷汗顿时涔涔而下。她拿出怀中的字条递给清远:“这是清远师父写的吗?”
清远接过一看,摇头:“不是小僧写的。”
聂无双心中暗叫糟,她猛地转身,想要下楼,忽然杨直上来:“娘娘,太后已经瞧着要过来了。奴婢看见太后的肩撵朝这边走来了。”
聂无双不由急问:“太后怎么会这时过来这里?”
杨直摇头:“奴婢不知。”
聂无双看着端坐的清远,心中又是急又是气愤,跺脚道:“大难已要到来,清远师父此时还要念什么佛经?”
清远面上诧异,宣了一句佛号:“什么大难?小僧不解。”
聂无双想起教导自己的吴嬷嬷说起一件宫中旧事,曾经有个宫妃在上香途中伤了脚,下山路过的一位僧人好心帮助,扶了她一把,结果此事经过众人口中相传,却成了宫妃与那僧人私相授受,妃子与僧人互有奸
情。皇帝大怒,赐死宫妃,那僧人亦是自焚以谢罪。
她尝过谣言的威力,所谓众口铄金,没影的事都可以令她几乎全盘皆输,如今她未经任何人授意,私下见清远,要是被人撞
见,如何能够再安然脱身?
聂无双额上冷汗淋漓,此时出去肯定会被人撞见。可是要在这阁中,孤男寡女,即使有宫人作证,两人亦是撇不了干系。
清远见聂无双面色发白,渐渐察觉到这微妙处境。他叹息一声:“聂施主放心,小僧一定会在太后面前力证聂施主的清白。”
聂无双冷笑反问:“怎么证明?清远师父相信佛法无边,此时该怎么脱身?难道清远师父未曾听过皓昌二年的宫妃赐死一事吗?”
清远听了,浑身一震,顿时张口结舌:“这……”
“此时就算清远师父你立刻死了,也保不了本宫的清白了!”聂无双怒道:“还是想想怎么脱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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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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