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欲加之罪?难道你的意思是哀家冤枉了你了?”高太后怒道,手中的龙头拐杖更是敲得震山响:“你说,秦国皇帝是怎么与你有了私情,竟然堂而皇之要皇上把你送给他?!”
聂无双一听,只觉得瞬间身上的所有血液通通涌向脑中,她猛地抬头怒视着高太后:“太后娘娘这话是说臣妾不守妇道吗?秦国皇帝耶律图不过是在臣妾的大哥外想要捉拿臣妾逼大哥归顺秦国,他狼子野心,挑拨离间,太后娘娘难道看不出来吗?”
高太后被她眼中的愤恨刺得心中一缩,但是很快她又冷声怒道:“难道哀家冤枉你了吗?守不守妇道,你比哀家更清楚!你骗得了皇上,你以为能瞒得过哀家的眼睛吗?!睿王侧妃!”
她低头看着聂无双,眼中流露深深的嘲弄。聂无双被她最后一句刺得心脏几乎停了跳动,许久,心头“扑通”一声,这才又恢复了呼吸尽。
她忽然地哈哈笑了起来,双目刺红,她盯着高太后得意洋洋的眼睛:“太后娘娘到底想要说什么臣妾听不懂呢。只不过皇上要是听了,又会如何想呢?请太后娘娘三思,可不要因为臣妾而让太后与皇上有了嫌隙。”
高太后一怔,回过神来,怒道:“来人,掌嘴!给哀家狠狠地教训这个祸国殃民的妖女!”
左右宫人一得了高太后的命令,立刻上前,早有身强力壮的宫女一左一右拉住聂无双,狠狠扇了下去。
“啪啪”几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聂无双的脸颊早就肿了一片殷红,一条细长的血线沿着唇边而下。殿中夏兰与茗秋惊呼一声,想要闯上前。高太后带来的宫人早就把她们拦下丰。
聂无双木然地看着高太后,唇边露出冷笑:“所谓祸国殃民,难道无双就有这样的本事不成?太后扪心自问,是谁左右朝政,是谁结党营私中饱私禳,是谁圈地囤粮,牟取暴利?!这一切难道都要算在无双这一介区区弱智女流身上?”
她哈哈笑了起来,抬头看着头顶那奢华的雕梁画栋,金雕粉漆的殿顶:“可笑啊,可笑!”
高太后又惊又怒,惊得是聂无双如此硬气嘴利,怒的是本以为今天过来能够小惩大诫,没想到越是教训聂无双,她越是与自己作对,丝毫不服软。
“来人!把她拖下去,重重地打!秦国皇帝不是喜欢你吗?哀家就把你的尸体送给他!如此也不算逆了他的意思!”高太后面露杀气,冷冷地道。
宫人把聂无双拖了出去。杨直再也忍不住,扑在高太后跟前道:“太后娘娘三思啊,杖毙了碧贵嫔娘娘,皇上会怎么想?还有在驰援齐国的聂将军要是知道了,这岂不是逼聂将军造反投靠秦国?!太后千万不要中了秦国的奸计啊!”
高太后看着杨直惨白的脸色,冷哼一声:“你给哀家滚下去,哀家处置一个宫妃难道还要你这奴才指手画脚?你再多言,哀家连你一起杖责!”
杨直被她一脚踢开,脸色灰白地看着宫人把聂无双拖出“永华殿”,殿外春春光明媚,但是殿中殿外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吭一声,只有被捆在一旁的夏兰与茗秋泣不成声。
高太后看着宫人把聂无双架在行刑板凳上,她上前,俯身冷冷一笑:“聂无双,哀家今天就是给你一个明明白白的教训,哀家的主意可不是那么好打的!你愚弄了哀家与云乐,你以为就可以当一切都没发生过吗?在这应国的后宫,甚至在应国,一切还是哀家说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