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打给白鹭,横竖打到韩国去也是国际长途。脑子是乱的,电话接通之后半天都愣着没说话,还是白鹭在屏住呼吸一刻后自己问道:“是陆茵?”
陆茵这才像被唤醒了一般一样,“你怎么知道是我?”
白鹭一听这个,哪里顾得上她说什么,哇哇乱叫了半天,陆茵费了好大气力才听明白她在叫道:“苍天啊,终于有你的音讯了,你这个女人死到了哪里去了?”
接着就是一阵韩语……陆茵忍不住又想翻白眼,她又是来找虐找打击的啊啊啊!她一个单身狗为什么要给热恋中的人打电话,而且还是她坐个飞机都被劫持之后!这世界已经好不了了!
她心怀怒气地把所有的经过说了一遍,大约是之前先跟妈妈讲过一遍,这一遍讲得无比地流利,绘声绘色,
语句铿锵,她自认为简直就是大珠小珠落玉盘。这么一得意就忘了形,一顺溜儿就把邵翌文来的事给说了出来。
话出口了才后悔,只是说得太快,连个话里的掩护都没有,一时间自己的心砰砰乱跳,噤了声只等着白鹭那个古灵精怪的人听明白了之后用别的话岔开才好。
谁知白鹭偏偏不放过她,不仅不帮她岔开,在陆茵想以姜承焰为话题自行岔开的时候,白鹭嘻嘻笑道:“等等,刚才我好像有个事情没听明白。”
“……什么事啊,我觉得讲得比导游还详细,你们俩要是结婚的话,欢迎蜜月游来南太平洋八日游。”嘴上是在插科打诨,心里可是着实慌得很。
“你还想混过我?别欺负我半夜被你吵醒神志不清啊,我可听清楚了,你刚才说谁在开罗?哈哈哈,快说!”
“你反正不在开罗,你还好意思讲?”以退为进,陆茵先开火道:“友尽,你一点都不关心我的死活!”
白鹭笑嘻嘻地没有跟她抬杠,“我有没有关心你是问心无愧的,你不用拉扯上我,我只问你,Vincent怎么在开罗?”
陆茵的脸瞬间大红了起来,吞吞吐吐了半天才把邵翌文来开罗的事和让她回国做他秘书的事说了个大概。
然后,哪敢再说一句话,等着白鹭宣判一般。
“你真要去当秘书?”白鹭听完语气果然一凛。
“暂时是这么打算的……”陆茵被她一说,发现确实无言以对,秘书这种工作最多是毕业后做三年就准备转岗了,并非职业生涯的长久之计,这还是对于应届生来说,对于她这种已经有了信贷审批经验的人来说,就是变相地降级。
痛定思痛地等着白鹭疾言厉色地开导她,没想到白鹭哈哈大笑道:“恭喜恭喜,八十一难看来已经过了八十难了,马上就要上岸了吧,要抓住机会啊,别犯傻。”
听着陆茵没反应,还不忘语重心长道:“我觉得Vincent说得没错,你就是药不能停。你想想啊,他为什么会去埃及,如果不是你出了那个倒霉事,人家上班上得好好的,这个季节跑去埃及独自旅行?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他身上有这种文艺男青年的气质呢?”
这什么人啊?陆茵心想,胳膊肘往外拐。不会是看人家长得好就倒戈了吧?
“再说了,为什么所有的家属都只能在北京等,而他一个还不算家属的人可以跑到开罗,并且还能自如地出入大使馆指定的酒店房间?而且你说他要订机票明天就回国,大使馆那边能随便让人把解救出来的同胞领走吗?这说明了什么?”
她一套一套的,陆茵本来刚才就是梦游着下来的,哪里想到听到这么一大篇话,竟然无法反驳,下意识地道:“说明什么?”
“说明他家世非同凡响啊!等闲人物,能有这样的特权?别看他们高管在咱们圈子里头风光无限,跳出这个圈子,也是没有话语权的,在内地,只有一群人他们可以享受特权,你很清楚。”
白鹭说完还不忘叮嘱,“抱住邵boss的大腿吧!亏不了你的,秘书又怎样,不过是个过渡,TAB变动那么大,你还怕没有个好职位么?”说着更坏笑道:“当然,这只是中策咯,上策就是——”
“闭嘴!你这个死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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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是新的一年真正的开始,大家上班又要回到工作岗位上了,上学的也很快要整装待发了。祝福的话大家在各处都看够了,我就不在这里再说。只希望这里像大家的一个家,每年回来有个念想,有不开心的事可以在这里找到寄托和安慰,如此的每一天,必是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