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现在全球很多国家都说它们出产波特酒。不过真正的波特酒是产自葡萄牙北部的。”邵翌文一面说一面从橱中拎出两只高脚玻璃杯,浅浅地倒了两杯,递了一杯给陆茵道:“葡萄牙虽然不是葡萄酒出产大国,但是葡萄牙的波特酒才是极品。”
邵翌文把鹅肝分成两份,问陆茵道:“你要不要蜂蜜?尽”
陆茵压根就不知道蜂蜜要了要如何,压住心中的怯道:“不要。”
邵翌文点头,“我也不要,那好,可以吃了。”他说着把两个盘子端起放在了餐厅里的实木桌上,对还站在原地的陆茵道:“可以来吃了。”
…丰…
“我也吃?”
换作邵翌文惊讶了道:“难道我吃让你看着?”
呃……“可是,本来就只有这么小一块,还分成两块,这能够吃吗?”“鹅肝只是前菜,又不是主菜,没必要多。”邵翌文说完自顾自地坐下,左手持叉,右手持刀,优雅地切下一小块送入口中。他的一双手又细腻又白皙,陆茵自惭形秽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一双手,同样是做了饭的,人家手上就好像是在抚琴弄月,自己就好像是舞刀弄棒大战了三百回合一样。
陆茵坐到了桌前,心紧张得呯呯乱跳,生怕错了用餐和品酒的礼仪。
虽然是小小的一块鹅肝,倒是吃得陆茵满身大汗,只恨不得早点吃完赶紧告辞回家,而且她也打定了主意,下星期什么事都往后放都成,帮老板请做饭的阿姨这件事必须第一顺位解决。
吃完饭简单地收拾了厨房,陆茵连忙提出:“那个……老板,我先走了?不打扰你的周末了。”她一说这话,身体就忍不住想要像从前那样发抖左右摇晃,她竭尽了全力克制住自己。
邵翌文也早看出她为了克制住自己的晃动,一张脸都憋红了。但是她真的没有晃动,直立起了身体,背挺得很直。
他一时心中一动,这个姑娘虽然看起来总是嘻嘻笑笑,但是暗地里从不服输,便开口道:“你会打斯,诺克吗?”
“台球啊……只会一点点。”陆茵迟疑道,她如果说会,也是野路子,在大学里跟同学学的,也多少年没打过了。
“去试试。”他不由分说地起身就往起居室里走。
“你家有台球桌?”陆茵总不好站在原地不动,那也太不给面子老板了。
“起居室里有。”其实不等他说陆茵就反应过来了,自己脑子又短路了,今日打扫的时候就看见了,当时还和做清洁的阿姨一起感慨有钱人的生活就是不同,一个起居室里应有尽有,要玩什么都可以在家做,那么大一个台球桌也够塞得下,多亏了屋子大。
这种气氛太诡异了,明明不熟的两个人,明明身份地位相差甚远的两个人,坐在一起吃了饭,还要打台球?陆茵觉得浑身不自在,她明明就是喜欢吃涮火锅打桌游的人。
“我……真不太会……”她不得不有言在先,以免一会被骂。
“所以你要练。”
陆茵浑身紧张得僵硬起来了,拿着球杆的手都在抖,连续三四次击出白球,连别的球的边儿都没碰到,更别说有章法的防守了。
她紧张得手心都是汗,勉强笑道:“老板,我真的不太会啊……不如你找个会打的人来,也免得你扫兴啊。”
邵翌文没理会她,对陆茵道:“你看好,记住动作要领,重心压低,手不要晃,眼睛里不是只盯着白球,心里要有击打的线路。”
似曾相识,仿佛是在梦里,又仿佛是前世。是谁也这般教导过她,是几时她也存着这般惶恐的心情。
一时间,她整个人愣住了一般,完全没有认真听邵翌文在说什么。邵翌文没有催她,自顾自地又去餐厅里给自己续了红酒,一面喝一面看着她。
直到陆茵觉得有目光始终注视在自己脸上,这才如梦初醒般地反应过来。
她握了握球杆,稳住心神,心中默念邵翌文刚才说的技术要领,一反刚才碰不到球边的尴尬,深吸了一口气对准白球,一击之下白球稳稳地将红球击落袋中。
邵翌文微微一挑眉,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心中却是惊讶于她学习的速度。
陆茵向来是个不服输的人,纵然心里并不认为打好斯,诺克对她未来的生活会有什么好处,总归是一个被挑战过的事情,她就必要做好,竟每周都找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