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茵不由得好奇道:“你吃个饭还要知道那么多,就不累啊?”反正她是记不住啊,一个苹果派嘛,自己都能烤啊,难道还要知道布拉格广场上那家苹果派店的店主爱情故事才更有味道么……
邵翌文瞥了她一眼道:“所以你这种人,毒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email protected]傲娇个什么劲啊,怕中毒拿银针试啊。
出去吃饭的多了,自然也容易遇到人——香港就那么大一块地方,名流们又不会去小旮旯的铺头,就算不是有心,难免也要遇到几回。
这天两人刚刚在一家名为TheCook的意大利餐厅坐下,迎面就看见鲍老先生。
陆茵见了他眼睛都亮了——天啊,鲍先生是多有钱的人,竟然也来这里吃饭。太有面子了,这可够她回家炫耀一下来过这间餐厅了。她这么想着,已经把手机的照相机给打开了,准备趁邵翌文不备悄悄拍个照片。
她看了邵翌文一眼,毕竟鲍老先生还是他引荐她认识的,他们总该打个招呼吧。
鲍老先生后面还跟着一个年轻女子,如瀑的乌黑长发柔顺地散在肩头,直及腰间,因她始终垂着头,倒是看不清她的五官,但是只不过从门口从进来那么短短的几步距离,她低头中颈间的风情就连陆茵同为女子都忍不住暗暗心惊。
她穿着一身白色,这样一身的纯色往往只有明星和T台上的超模才驾驭得住,等闲人要尝试也便是黑色略略好些,白色未免太矫情张扬。可是穿在她身上,却堪堪服帖,就好像她天生就该穿白一般,既未显得她气质苍白,亦未觉得她刻意。
不知为什么,陆茵看了看邵翌文,又看了看这个白衣女子,总觉得他们该是认识才对。
然而邵翌文却没有动,似乎稳如泰山地在看菜单,但是陆茵目光已经迎了上去,怎么好装作不认识?只好尴尬地朝鲍老先生笑笑,又把目光看回到邵翌文身上。可是人家是她老板,她也不好去提醒。
“Vincent。”鲍老先生朝陆茵微微一颔首,示意自己知道状况,陆茵感激得看着她——怪道人家能家大业大,这般地体察入微。
邵翌文闻言,这才转头算是回应了一下,但是陆茵却敏锐地发现,他和那日在上海两人偶遇的时候的态度全然不同。
“Vincent,总是这样巧,前些日子听见人说你来香港,我还有些不信,没想到……你还是来了。
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来了。”鲍老先生的语气竟颇有些沧桑之意。
陆茵就觉得奇怪了,鲍老先生明显是长辈,就算邵翌文家中背景了得,这基本的礼貌他总不至于……况且这不来香港又是什么历史?
不等她多想,邵翌文却忽然找起来,也不看鲍老先生,只对陆茵道:“走吧,看了半天菜单,觉得这间餐厅不过尔尔,换一间吧。”
陆茵一惊,这种态度……不对劲啊,纵然邵翌文是个高傲毒舌的人,他心里却拎得很清楚,谁能得罪谁不能他心里一向有数的。
鲍老先生别的不说,总是年长的香港名流,况且当日在上海见到的时候,他们二人倒像是忘年交一般。今日怎么……
鲍老先生却似并不介意他的态度一般,只是低头笑了笑,更颇有苍凉之意,略略欠了欠身,不知是自语还是怎么的道:“看来跟Vincent这一顿,是吃不成了。”
陆茵顺着他欠身的方向看去,可不就像是在跟他身后的年轻白衣女子在说话一样吗?
颍川之言:我们很多人不乏卓越的潜质,所缺的不过是一个对你严厉严格高要求而且阅历丰富的人。除却出生时的家境和阶层,这才是命运转折的关键,值得我们深入思考。是谁决定你就要跟别人一样上普小普中,然后去考普通高校??也许你有特殊的才艺,到现在也无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