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翌文蹙了蹙眉,略为犹豫了一秒,决定把这话里的刺探直接撕破,满足他母亲的念想道:“我不是一个人。但是你也别来了。”
“嗳,你这是说什么话?你王阿姨说,那姑娘看起来还不错啊,你以为自己还小啊?我过来看看有什么不行,我做了一辈子人事工作,看人还是准的。”
“我还发着烧呢,你就别来添乱了。我初中时喜欢的女同学就是被你吓走的,王阿姨要是觉得她还成,就该劝下你别急着来。尽”
这件事大约是多年来被当作导弹反复轰炸,邵翌文那边早已经有了反导弹体系,一句话堵回去电话那头邵母立刻投降道:“好好,我不来,你自己个儿养着啊,不过我可跟你说,我急着抱孙子的——”
电话挂了丰。
“这小子,什么臭脾气,难怪娶不上老婆。”做了一辈子人事工作已经退休的前人力资源与社会保障局的女副局长忍不住自己抱怨道。
他这一场病很是时候,让他们在猝不及防的时候相拥,让他们在分开了两年之后的疏离中还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在一个屋檐下相守。
陆茵这在北京一待就是十天,邵翌文就是感冒得再重,就是再娇气也完全康复了。
“Yina姐,你啥时候回来啊?你不在店里我们几个人轮流干你的活,我已经累死了,都快没时间网恋了。”曼琪在电话里面抱怨了一番。
蜜雪儿抢过曼琪手机道:“别听她们的!只要你回来的时候给我买一个芬迪新款包,我就饶了你。图片已经发到你手机里了。”
……
……
接着又是林雯的电话来了,“我说,适可而止啊,你们也不怕伤了身体……我知道什么柴什么火,但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让你早点回来是为你们好!”
陆茵脸上发着烧尴尬地看了坐在一旁看书的邵翌文一眼,屋里这么安静,也不知道他听见没有。为什么她越看就越觉得他看的一点都不专心,眉眼间明明就是在笑的啊。
小陆同学终于决定严肃点,坐过去道:“那个……我可能要回去上海几天……”
看书的那个人果然没有认真看,伸手就精准地捞住了她的腰,把她抱到自己膝上坐好,却半天没说话。陆茵胆战心惊,生怕他又生气道:“……你在想什么啊?”
邵翌文微微笑道:“我在想你现在做错事说错话要怎么惩罚。”
……
以前么,要是工作上的事,骂她一顿,让她重做呗。
要是别的事么,他只要冷下脸来,她自己就明白过来然后黏上来。
可是,现在情况好像不太对。
陆茵昨天就很嘚瑟地指示他给自己倒水,并且得意洋洋大有翻身农奴的感觉道:“你现在可不是我老板了啊。”这话说了一半,但是很明显的放出来讯息嘛,就是别想再凌驾于我之上了~
陆茵立刻警惕道:“我说错什么了?”她刚刚那句话那么简单,就不信他能从里面抓住什么小辫子。
“回上海?回?”他的气息洒在她的颈间,又温热又痒痒的,一时间让她分了神,有些迷征,下意识地重复道:“对啊,回上海,就几天……”
“什么叫做回上海,以后只有北京才能用回,记住了。”说完他低头便在她锁骨上咬了一口,满意地看了看留下的印迹道:“嗯,不错,先留个印吧,以观后效。”
“啊,这不会被人看见吧?”这这这一个草莓印,被人看见了——尤其是被那一群女流氓看见了还得了啊,不知道要怎么被笑话……
而且,现在除了远在北京或者首尔的白鹭以外,其他人都是嗷嗷待娶的剩女啊,突然她一个人脱了单,这要在被看到丧心病狂的……吻痕,会引起多大仇啊!
邵翌文仍然忍不住嫌弃的眼神,尽管他的态度已经改善了很多,“你的脑子还是没好。这是在北京,开着暖气你就穿得少,你要是到了上海,又湿又冷,穿得那么多谁看得见。”轻描淡写的解释,邵翌文觉得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气场吧,也不是由职位决定的,智商嘛,还是有区分的。
他乐于宠着她,但是时不时打击下找回以前的感觉,也是很有趣的。
反正陆茵带着一个草莓印回到上海的时候,虽然拎着一个价值十万的芬迪新款女包,一个水色极好通身翠绿的缅北玉镯,一张去韩国看姜承焰演唱会的vip座位门票,还是不免遭到了林雯,
蜜雪儿和曼琪的殴打。
她们替她干活已经替得要吐血了。
陆茵心中悲鸣,啊啊啊,看来不谈恋爱的女人多少都是仇恨社会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