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子执意要加入你们的广告拍摄,她已经说服了她的父母,再加上这是日本的企业,有这个噱头也是好事,她的戏份主要是加跟你的对手戏,在丛林里面,她演一个精灵,你的角色设定不变。”安胜桓站在窗前,背对着姜承焰道。
“可是,”姜承焰不便直接反对,但是也不得不说,“她从来没有过表演的经验,况且在丛林里面拍摄条件又艰苦,都要吊威亚,我们都难免不多次NG,她一个千金小姐,她跟我对手戏会拖慢进度的!”
安胜桓转过身来,目光在镜片背后高深莫测道:“你说的很对,所以,你的
酬金会上浮15%,这笔钱由广告商和EY各出一半。”
EY肯让利给艺人,这种事很少见,广告商愿意加钱,可见这是西川运作的结果——在这短短的时间里,能达成这样难以办到的两件事,那就不是他能反对的事——他是一个很聪明很懂得分清形势的人。
既然姜承焰接受了,安胜桓也不废话了,这个圈子里什么可以争什么没必要争什么即使有必要也不能争,他相信姜承焰很明白。
“今天专辑录制已经完成了,你回去休息吧,明天下午启程去越南拍摄。”
姜承焰回到公寓里,一天流了许多汗,此刻才有工夫洗澡,冲掉一身的疲惫,洗过之后果然心情好了许多。即便想到要同慧子一起拍广告的事,好像也没有那般忧心忡忡。
一整天没看手机,这会拿起来一看,微信上面有白鹭的一条信息,问他在做什么。
姜承焰立刻给她回拨了回去,白鹭晚上基本在家,很快就接了。
情侣之间电话的开场白大约都是大同小异的,两个人互相通报了今天做了些什么,吃了些什么,遇见了什么人,在街上看到了什么,明明就是很普通的一天,却都听得津津有味。
白鹭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道:“对了,这两天没有打电话,忘了跟你说。”
“什么事?”他的中文水平越来越好,对了这样的词他以前总以为是判断对错的。
爱一个人是学习语言最有效率的方式,为了让她明白,没有什么单词和用法是记不住的。
即便有一天不再爱了,这一项技能也已经只属于自己。
“就是那天我们在酒吧里遇见的那个人,我听说他后来又在地铁上***扰一位女乘客,被单位开除了。”当时的那件事被曝光到了微博上面,那个叫陈实的男子就已经被人肉出来了。
不过白鹭这边也并没有想要怎么样,只不过记住了这个名字,对于推波助澜这种事完全没有参与,所以陈实酒吧扎人的事很快就不了了之。
但是此人很快又在上海地铁上与一个女乘客发生了冲突,被人家指控是流氓,具体的情况白鹭没有关注,但是这几天微博上@她的人很多,踊跃地告诉她陈实被单位开除,她大仇得报。
“他丢了工作……会不会做出什么更出格的事情来?”姜承焰反而没有那么高兴,只觉得少了一个工作的约束,隐隐有个不好的预感。
“哎呀,不会的啦,我又没有对他做什么,他要寻仇报复也该寻到那个女乘客那里好不好,她才是害他丢工作的人。”白鹭不以为然。
姜承焰满心都是想她,也无意在其他的事情上多纠缠,只轻声道:“你自己要小心……我很担心你。”
他当然担心,一旦他们的关心曝光,他不能想象所谓的死忠粉,anti粉会对她造成怎样的影响。
白鹭的声音闻言一弱,半是嗔怪半是撒娇道:“你就只担心我,一点都不想我。”
姜承焰只觉得心脏像被击中一样,哪怕想提高些声气说话也不能,会牵动内心的伤口一般,柔声道:“我一整天都在想你,都有点影响训练状态了。”
颍川之言:爱一个人,只有可以做得出来,却说不出来;绝不会能挂在嘴边说,却能一天不联系你,却能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自顾自地happy。
一个人的夜,即使心不知道放在哪里,也不知道放在一个只懂得说爱你的人那里。
至少放在自己手里,能保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