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同殷素华有何关系？”顾轩逸的目光落在了素华的身上。

素华咬了咬牙，沉默。

萧傲晴见顾轩逸终于把话题迁移到了殷素华身上了，嘴角浮起了一股笑意。

但是当她回答顾轩逸时，又是一副悲愤的样子：“就是这个贱婢，是她杀害了皇子！”

顾轩逸的眉蹙的更加深了：“是她？”

“不错，昨晚有几个宫婢经过椒房殿的时候看见了这个贱婢偷偷摸摸地在偏殿张望着小皇子，一定是她害死的。”萧傲晴咬牙切齿地怒指素华。

素华不紧不慢地抬头，如今萧傲晴的戏唱完了，该轮到她了。

“殷素华，昨日你如此怜惜那个孩子，今日为何又要杀了他？”顾轩逸的疑问中更多的是一种陈述，他似乎认定了这个事实。

素华一笑：“就连皇上您自己也说了，奴婢昨日还如此疼惜皇子，今日怎么会杀了他呢？”

顾轩逸的心略微惊了一下，无论这个女子究竟是细作还是何人，她都不简单。

萧傲晴忽然俯身给了素华一个重重的掌捆。

素华险些跌倒在了地上。

“贱婢，竟敢跟皇上这般说话，莫不是你主子死之前没有教你宫规？”

素华捂着脸庞起身，扯出一抹笑：“贵妃娘娘如此方寸大乱，仪态尽失，莫不是入宫前您娘亲没有教你宫规？”

“你……”萧傲晴整张脸都绿了。

“皇上！这个贱婢侮辱臣妾。”萧傲晴走到顾轩逸的身边，拉着他的衣袖诉苦。

素华倒吸了一口凉气，冷言道：“皇上，贵妃娘娘口口声声说小皇子死了，可是奴婢路过安阳宫的时候还看见了小皇子呢。这是怎么回事？”

此话一出，萧傲晴瞪大了眼睛。

素华的心也提了起来，她不敢保证方才怒意满面的顾凌烨会不会翻脸不认人。

心虽然无比紧张，但是这个赌注，她必须得下。

否则，一步错，满盘错！

“你撒谎！”萧傲晴的神色一下子变得紧张，“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萧傲晴最后的一句呢喃不仅被素华听到了，也被顾轩逸听见了。

素华趁机道：“贵妃娘娘这话可不能乱说，让人听着像是您成心要让小皇子死似的。”

说完还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顾轩逸。

顾轩逸倏地起身，怒视萧傲晴：“你难道不打算跟朕解释你这句话的意思？！”

萧傲晴的脸色煞白，她忽然指着下跪的素华道：“是她污蔑臣妾的，臣妾怎么知道小皇子是否还活着呢？”

素华浅笑：“是吗？那贵妃娘娘怎么就凭几个宫婢之言就抓了奴婢来审问？为何凭一双和皇子一样的小鞋子就判定他已经死了呢？您不是心急要杀死小皇子，趁机嫁祸给奴婢是什么？”

说完朝盛怒的顾轩逸道叩首道：“还请皇上明断。”

顾轩逸脸色阴沉，他拂袖走下了台阶，来到素华的身前，俯视素华：“如若皇子真的死了，你也难逃其咎。”

顾轩逸的话音方落，门口便响起一个清冷的男声。

“皇子并没有死！”

熟悉的声音，让素华心底猛地一喜。

他还是来了！

回眸，顾凌烨怀抱着小小的孩子，以一种奇怪的姿态走进了椒房殿。

当萧傲晴看到顾凌烨手里的孩子的时候，不可置信地摇头：“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