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

“我以为……我以为我终于可以和你白头到老了。只可惜……为什么，为什么是你和我？”百里邺恒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有些抱怨，又似乎有些泄气。那样的表情看在怀墨染的眼中，十分心疼，却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去安慰。

“恒……我……对不起。”怀墨染有些哽咽地说。

“没什么对不起的，不是你的问题。”百里邺恒看着窗外，却迟迟不语，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再次转过头来，看着怀墨染：“墨染，告诉我，你会走吗？”

怀墨染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若是老天安排，那么连她也不会知道会不会走，什么时候走。“恒……我不知道，但是若是让我选择，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走。”

“墨染……”听到怀墨染这么说话，百里邺恒转过身来，然后将她紧紧抱住，闭上了眼睛，似乎用尽全身的力量在吸取着她身上的香味。似乎在留住些什么。

怀墨染知道他的心思，就如同自己第一次知道有时空之门存在一样，那种茫然，那种恐惧的感觉，让她也几乎就要奔溃。

“墨染，如果可以，不要离开我。你若是走了，我……我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勇气再活下去了。我们遇到太多的事情了，现在的我，已经不知道没有你该怎么办了。还有我们的孩子，我不希望他看着我们两人如此分离。”百里邺恒的声音就如同在恳求谁一样。

让任何人听到都会动容，更何况是深深明白他的怀墨染？

“恒！我知道，我知道，我也会用我自己的生命来换取和你在一起的机会，至死不渝！”说完，怀墨染便也用紧紧的怀抱抱住了百里邺恒。两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有彼此颈间依然温暖的泪珠，还在慢慢流下，温暖两个有些不知所措的灵魂。

许久，怀墨染抬头，然后看着还在痴痴看着自己的百里邺恒：“恒，就是因为我不愿意离开，所以我现在必须去，若是不解决，你和我……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不行！”百里邺恒摇摇头，“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你若是去了，我……如果不回来的话，我……”

“不会的。”

“不行！我决定了，若是你要去，我必定要和你一起去。”百里邺恒看着怀墨染说。

“但是你是一国之君，怎么可以说走就走呢？你若是走了，这些国事怎么办？”怀墨染摇摇头。

“什么国事啊！若是真的就和你说的那样，连国家都没有了，还有什么国事可说？”百里邺恒闭上了眼睛，然后转过了身。背对着怀墨染。

“那你总得想个办法，我也希望你可以去，但是我们都不能那么自私，我们……”

“我有主意！”百里邺恒突然脸上露出一丝高兴地神色，然后他转头看着怀墨染。

“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