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斯、特、法、尔——！！！”

一走进球队中心，顾羽毛都不管，推开大门怒火冲天，径直冲着球场走了过去。

“顾……顾！！”

考辛斯在后面拉着两个行李箱，是想追也追不上，眼睁睁看着顾羽一脚踹开训练场大门，扯着嗓子大声喊道：“教练呢？教练在哪里？！！韦斯特法……”

“嘘嘘嘘小声点小声点……”

顾羽身后，韦斯特法尔一脸黑线上前，冲正盯着顾傻愣愣直看的球员们挥挥手，示意大家继续训练，随后伸手拍拍顾羽的肩膀小声道：“来来来，我们到办公室……”

“你说你为什么……唔唔唔唔唔！”

顾羽还想说点什么，嘴巴却已经被老帅给捂住了。

韦斯特法尔真是拿这个暴脾气没办法，一路拖着顾羽，好不容易走到办公室才放开。

“我……”

“你等会等会……”

韦斯特法尔不等顾羽说话，回身把门小心翼翼的关上，又通过窗户看了一遍球场，确认球员们都恢复训练了，才放下心来，回过身指了指一张椅子道：“坐？”

“站着说！”顾羽倔强中。

“行行行，那我坐会儿。”韦斯特法尔坐下，见顾羽又要开口，比了个手势示意顾羽稍安勿躁，整理了一下思绪道：“不是我的决定。”

“你不是说你可以影响管理层的吗？？”顾羽知道这是直入主题了，皱眉问。

“所以说只是影响嘛，不是决定。”

韦斯特法尔叹了口气说：“尤金不错，夏季联赛打的很出色。但是说老实话，他的对抗和身高什么的，很难适应NBA。”

“我都能适应！”顾羽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你好歹也破了夏季联赛历史记录，得分王啊！”韦斯特法尔一顿吹，说的倒都是实话。

“我对抗比他差多了！”顾羽居然开始黑自己。

“我们缺射手嘛。”韦斯特法尔摊摊手。

“他三分比我准！”顾羽继续黑自己。

“我们控卫有泰瑞克了啊。”韦斯特法尔指了指窗外赛场上，正在对考辛斯吆三喝四的埃文斯。

“我和那家伙八字不合，我脾气太差，他五行缺干。”顾羽也指了指埃文斯：“扑街和他能兼容，我和他一起在场就是场灾难！”

“呃，你们上场时间可以错开的嘛，又不是让你打……”韦斯特法尔小心翼翼的说着，时不时拿眼睛偷瞄顾羽。

“扑街也可以打替补啊！我和他配合好的不得了，每场给你贡献一坨分！”顾羽不依不挠。

“可是可是……”韦斯特法尔有些词穷了。

“说老实话……”

顾羽神色一暗，火气消了一些，问道：“是不是因为……我是中国人？”

“……是。”

韦斯特法尔知道，顾羽只是脾气差，脑子其实好的很，见顾羽已经知道了真相，便也不再隐瞒：“其实总共有三个原因，第一，你自带市场光环，第二，你刚打出了历史级表现，第三，你是个话题人物，很能吸引眼球。”

“主要是第一？”顾羽问。

“主要是第一。”韦斯特法尔点头。

“……靠！”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顾羽骂了一声，摆摆手回过身去道：“第六人？？”

“还不行。”韦斯特法尔摇摇头。

“……轮换替补！”顾羽又说。

“还差点意思。”韦斯特法尔继续摇头，但嘴角已经带上了笑意。

“靠……！”顾羽又骂一声，深吸一口气道：“饮水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