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实在不知道什么叫做不要脸,也实在不知道什么是自讨没趣,所以,注定就得丢些脸面。魏全孝斜着眼瞅瞅刘鸿,“刘总兵,您打了聚将鼓,我是来您帐前听命的,别忘了,我可是山海关的监军啊。不知道总兵大人唤我到此,哪旁使用?”。
不怕不说话,就怕话赶话,这一句话说出来,就是给了刘鸿一个把柄了。“好,既然魏监军是来我帐前听令的,那就应该知道,一鼓不到,杖责二十,二鼓不到,杖责四十,三鼓不到,合该人头落地。魏监军,本镇击鼓聚将,你姗姗来迟是何道理。左右刀斧手何在?”。话音未落,几个彪形大汉闯进帐来。
众人一见形势不秒,赶紧呼啦啦跪倒。推金山倒玉柱,要为魏全孝作保。这倒不是因为他们对这个死太监有什么感情,是因为一旦如果他出了什么问题的话,魏忠贤哪天心血来潮,对山海关进行大清洗,就彻底崩盘了。
刘鸿也就是借他来立个威,看着这魏公公乜呆呆的愣在那里还没反应过来,不禁好笑,他轻轻咳嗽一声,“既然如此,本镇给众将官一个面子,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念你是太监之身,身带残疾。本镇不再重加其责。来呀,把这阉货给我脱出帐外,责打二十。以为三军之惩戒。众将官不许再为求情。”。
顿时几名彪悍的军士把这个还没缓过神来的魏公公就给拖了出去,外面一阵噼里啪啦的板子并未让他感觉到疼痛。因为第一板子他就晕过去了,吓的。打板子的哥几个也明白,只不过是让他受些皮肉之苦罢了,如果真打死了,对刘总兵也不好。
打完了,拿冷水泼醒,带回帐内。刘总兵看着一摊烂泥似得趴在地下直哼哼的魏全孝,饶有兴趣的问他:“魏监军,本镇如此处理,是公与不公?”。
这时候,糊里糊涂挨了板子的魏公公清醒了,他一边抚摸自己的屁股一面咆哮道“刘鸿,你竟敢如此对待咱家,你等着,你等着。”。
刘鸿轻蔑的说,“好啊,我等着,我倒看你这阉货能有如何翻天的本事,可惜凌贤弟不在此地,否则,就你这二十板子,也够喝上一壶的了。”。
魏全孝气的体似筛糠,也可能是吓得。忽听他提到凌云,却大笑起来,“你还说凌云,他还不知去向,你在这里,就要拿他的部下开刀了。”。
刘鸿对他报以一个微笑,“有些人,最可悲之处就在于太喜欢自作聪明了。你知道为什么到现在,第三声追魂炮还没响吗?”。
说着,也不再理会魏全孝,对中军官说,“你去把大谠和阿财接到这里来吧,估计这俩愣头青已经睡着了。”中军官施了个礼,带人去了。
刘鸿接着对帐下众将说:“皇上赐我对三品以下将佐升迁罢免,杀伐决断之权,各位还记得吗!”。众人齐声喊,“记得!”。
“那好,今日你们也看到了大谠和阿财的表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这才是真汉子。不枉本镇如此信任。传令。张谠慧,张洪才二人,即日起,晋升为千户。凌云带兵有方,即日起,晋升为游击。陷阵营要扩编为三百人,所以人选,任大谠和阿财自行在营中挑选,八千将士一律在挑选之列。散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