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道:“你为什么喜欢用飞刀啊?”
罗猎反问道:“这世上只要死在飞刀之下的就是我干的?”
“敢做为何不敢认呢?”
程玉菲端着咖啡走了过来,罗猎接过咖啡,笑道:“你感觉好些了吧?”
程玉菲道:“放心吧,我这个人是铁打的,没什么事情能够击垮我。”
听她这么说,罗猎反倒有些担心起来,这次的事情对程玉菲是个提醒,如果她坚持继续查军火走私案,下次可能就不会那么幸运了,倒不是罗猎想放过张凌空这群人,而是想要惩罚他们通过正当的途径未必能够顺利达到目的。
麻雀道:“现在你可以说说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程玉菲道:“既然都过去了,而且我也没什么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麻雀愕然道:“那怎么可以?难道你不打算追究了?”
程玉菲正色道:“要查也是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任何人代劳,你们两人的心意我都领了,至于该怎么做我会处理。”
麻雀还想说什么,罗猎道:“程小姐说得没错,自己的事情还是自己处理,别人谁都不能替你拿主意。”
程玉菲道:“无论怎样,我都要谢谢你们的关心,如果没有你们东奔西走地帮我,我这次都会很麻烦。”
罗猎举起咖啡杯道:“让我们以咖啡代酒,祝贺程小姐平安归来。”程玉菲很配合地举起了杯子,麻雀虽然不想跟罗猎碰杯,不过她还是举起了咖啡杯:“希望所有的晦气事儿都离玉菲远远的。”
罗猎喝完了那杯咖啡先行告辞离去,等他下楼之后却现,自己汽车的四条轮胎被人给卸了个干干净净,罗猎的唇角不由得浮现出一丝苦笑,再看麻雀的那辆汽车,四条轮胎好端端的,两相对比不难猜测出这事儿的起因何在。
麻雀此时也走了出来,她撑开雨伞走向汽车,马上有人为她拉开了车门,麻雀朝罗猎这边看了看,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她朝罗猎摆了摆手,然后上车离去。
罗猎又领悟了一次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女人还是不能轻易得罪。这辆车是暂时没办法开了,他撑起雨伞向前方的街道走去,只能先找辆黄包车回去。还好并没有走出太远,就遇到了一辆黄包车,罗猎上了车,让车夫先送他去虞浦码头。
车夫拉着罗猎冒雨向前方飞奔,可没多久速度就慢了下来,罗猎举目望去,却见前方一群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后方传来车轮的急速转动声,却是一人推着一辆装满货物的板车向黄包车的后方撞去。
罗猎已经躬身冲了出去,那黄包车夫转身一脚向他踢去,试图一脚将罗猎踢回座位上去,罗猎左掌在他的大腿上一拍,身体借力腾空右肘重击在对方的面庞之上,黄包车夫被罗猎这一肘打得跪倒在了地上,捂着满是鲜血的面孔出一声哀嚎。
罗猎已经趁机越过他的头顶站在了前方道路上,可这并不意味着他能够突出重围,他的前方,他的身后都被数十人围堵,众人手中全都拿着明晃晃的开山刀。
开山刀原本是开山帮的标志性武器,可罗猎和开山帮之间并没有什么过节,非但没有过节,在某种意义上他还帮助了开山帮,正是他和白云飞出面方才调停了开山帮和张家的战争。
罗猎被百余名彪悍的汉子围困在中心,雨不停地下,罗猎心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惧怕,以他现在的实力,只需用一柄飞刀就可以将这些人斩杀殆尽,可这里是租界,如果他真得那样做将会引起怎样的轰动。
罗猎道:“我和诸位无怨无仇,不知大家为何找上了我?”
回答他的是这群人震耳欲聋的吼叫声,然后他们举起开山刀冒着暴雨向中心的罗猎冲了上去。
罗猎叹了口气,他没有后退,而是如同一道黑色闪电般冲入了握刀的人群中,一掌击飞了其中的一人,顺势抢过了他的开山刀,罗猎不想杀人,所以他只是用开山刀的刀背阻挡并击打对手,明晃晃的开山刀在人群中出急促而密集地碰撞声,罗猎出手之快,效率之高让所有人为之震撼,他们很快就意识到,无论他们有多少人,无论他们抱着怎样义无反顾的决心,都无法靠近罗猎的身体。
罗猎手下留情了,还击的时候只是用刀背砸在对手的额头和身体,或者用宽厚的刀身如巴掌一般狠狠抽打在对方的面颊上。
雨点落地的速度都赶不上罗猎出刀的速度,现场开山刀落了一地,地面上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大片,很快站着的越来越少,躺着的越来越多,罗猎非但不见疲惫,反而越斗精神越是抖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