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记任上时,除了礼拜六礼拜天,他一般不住这里。从市委书记退了下来任政协主席后,他也不避讳那么多了,除了非要参加的会议之外,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园子里度过。
外面有的这里什么都有,这里没有的这里也有!
他坐在藤椅上摇晃着,半眯着眼睛欣赏着小丽娴熟的功夫茶本领,神色匆匆的向顶天他视而不见。直到向顶天坐了下来,他才睁开眼睛。
“喝茶!”
“嗯,大哥!光……”
“你看这天,灰沉沉的,像要下大雨啊!”
“秋高气爽的,那有什么大雨下啊,更何况是冬天。赵尚军他,他……”
“好了!好了,都说冬天,不会有什么大雨下,那就是天气还是非常不错的!来,顶天,顶天,咱兄弟俩来上一盘如何,都好久没下了!”
向顶天话到嘴边又被大哥堵了回去。过去自己也遇过多少麻烦棘手的事,自己急得要命,可到了大哥这儿,却变得云淡风清,轻描淡写。然而每每经过大哥的一番点化,他也豁然开朗,错综复杂的迷局瞬间变得清朗。他点了点头。
小丽铺开了棋盘,两个人兵对兵将对将地摆开阵势,论棋力,向顶天远不是刘铭记的对手,以往的对局往往都是向顶天中途被将死,要不就是输得丢盔弃甲。
今天刘铭记似乎不在状态,不一会就被向顶天杀得只剩下了一个炮和王。捏着手里的两匹马儿,向顶天得意地笑了笑,
“大哥,这下你该输了吧!”
“还早呢!”
“我就不信两匹马儿斗不过你一门炮!”
下了狠心,向顶天不住地调整马的站位,可是无论如何,当他逼近将王的时候,向顶天的那门炮总是及时地卡住了他的马脚!翻来覆去总是如此,一时不能取胜,向顶天不解道:
“不可能吧?事情怎么会这样呢?”
刘铭记笑了笑说,“顶天啊!这有什么不可能,像你这匹马儿一样,每样东西总有掣肘的地方!”
“大哥,我懂了!”向顶天心领神会,要到了答案,心里有了底气,也不再多说话,告辞出去了。
顶天就是顶天,比别人聪明一千一万倍啊!看着向顶天远走的背影,刘铭记会意地点了点头,转过头说:
“小丽,给我换换频道!”
小丽手一点,换上了海阳时政。
这几天没见了良哥哥的影子,罗苹心里很是担心。她的生活就是简单的两点一线,除了上班在好运来,下班就是回到家。外面发生的一切她一无所知,事实上除了良哥的消息,她也没有兴趣去打听那么多。
摸着一天比一天隆起的小肚子,内心里涌起一股股莫名的幸福,短短的幸福之后接下来便是阵阵的心悸与恐慌,心内一遍又一遍地叩问自己,准备好了么?准备好了么?
“良哥在就好了!”
今天又到了去医院检查的日子,想到去医院,她心里就噗噗之跳,也搞不明白这是高兴还是紧张,此刻她是多么地希望吴良这时陪在她身边,与她一起去医院,去听听关于肚子里“小宝宝”的好消息。
天已渐渐转黑,天有点点清凉,她披上了外套,悄悄地走出了好运来,外面风很大,刚好有一台的来到了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