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拿出多少?”褚明锦问道。
“你要做什么?告诉我,兴许用不着银子就能解决。”
“用你的权势压人啊?那可不行。”压的可是自己老爹。
褚明锦隐了身份,只说褚老爷子商号里压着湘缎销不出去,自己要买出来,做一身衣裙下次聚会穿,再给冯丞斐也做一身,招摇一番,带出消费热潮,借机把那批湘缎销出去。
“宫里太监宫女约有两万之众,褚老爷子进的必是可做这个数目衣裳的布料,燕京城里,能带动起来消费这批湘缎的,满打满算,至多几百人,光这么样,想把积存的雪色湘缎卖光,妄想。”
“宫人这么多?”褚明锦塌了脸,怪不得老爹那么发愁,看来还真棘手。
“也不是没办法可想。”冯丞斐安慰道,看褚明锦皱着眉头,不假思索便伸了替她揉眉心。
他的手指清润如冰雪,微有凉意,褚明锦舒服,眯合上眼,冯丞斐一呆之后,一颗心又扑通扑通狂跳起来,勾着褚明锦肩膀的手缓缓地缓缓地收缩,作贼般把褚明锦轻轻搂进怀里,眉心轻按,按了片刻又轻揉额角,褚明锦迷迷糊糊中嘤咛了一声,睡了过去。
冯丞斐揉按额角的手越来越轻,后来抚着褚明锦的面颊,整个人痴了。
胯-间大炮又进入发射状态,冯丞斐极想把褚明锦整个搂进怀里,两人之间的石凳离得太远,他倾身又倾身,却也只能斜倚在一起。
冯丞斐一倾再倾,褚明锦醒了过来,睁眼看到近到咫尺的冯丞斐,有些无措屏住呼吸。
温暖柔软的气息在她耳边吹着,眷恋的手指在她脸颊上轻轻磨挲,视线里的脸秀美高雅,纯粹漆黑的眼珠痴迷地看着自己,那么富有诱惑力。
四目相对,在这样近的距离下,冯丞斐眸中的爱恋情绪似乎一目了然,看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流转着欲-望,褚明锦身体热了。
褚明锦睁开眼看到自己这般动作,却没推开自己,身体还软软地靠着他,冯丞斐得到鼓励,摩挲脸颊的手往后面而去,在褚明锦雪白的脖子上来回轻摩,有些微发抖,后来,又拉开褚明锦的衣领,颤抖着往里面摸索,一张脸缓缓靠近,越靠越近,红润的嘴唇要触上褚明锦的嘴唇了。
第二十章
冯丞斐只顾着要亲上褚明锦的嘴唇,屁股离了石凳,嘣地一声,跌倒地上。
褚明锦从情迷意乱中被震醒,看到风华无边的人跌坐地上,禁不住大笑起来。
冯丞斐懊丧不已,褚明锦强止住笑,伸了手拽起冯丞斐,替他拍拍外袍上的灰尘,摸了摸他的头,噙着笑哄道:“乖孩子,越摔越大,长个快。”
冯丞斐瘪瘪嘴,委委屈屈抬头看褚明锦,心里很想哭,那嫣红如丹果的一抿红唇又亲不到了。
褚明锦却暗暗庆幸,扯了冯丞斐坐下,又继续先前的话题。
“你说,那些湘缎有法可想?”
“嗯,只是,你自己赚不到银子,只能是帮褚老爷子把它销出去。”
能帮老爹卖出去也行,那么大一笔银子压着不成事儿。褚明锦点头,笑问道:“什么办法?”
“你先时的设想可以利用,只不过不是做成漂亮的衣裳带起跟风潮,而是把它做得极素极悲伤……”
西台御史杨润青的妻子忌日就在几天后,杨润青对发妻的深情,无人不感佩叹服。他每一年从发妻忌日这天起,一直要穿一个月的丧服,吃一个月的素。皇帝对他的深情也赞叹不已,特许他这一个月上朝时不用穿朝服。
冯丞斐意思,太皇太后年事已高,素衣早晚得做,只是没人敢提,让褚家商号做几套给杨润青穿上,他再借机在皇帝面前提一下。
几套衣裳不值什么,能把那一大堆布处理出去便行,只是,别人不敢提,他提了,会不会给他带来麻烦,褚明锦把心头的担忧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