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尘，你以前的记忆全部都消失了吗？”莫瑶卡住衣服的手微微颤抖。

六尘不知道莫瑶为何突然问这些，他点了点头，用喉咙发出一个“嗯”字，想了想又补充道：“我一直在追寻我的记忆，现在也慢慢的恢复，但只是一星半点，根本拼凑不起来。”

“即使那些是一些不好的记忆，你也想找回来？”莫瑶嘴唇紧咬，因为低着头，六尘根本就看不到。

六尘轻叹一声，“我只是想知道，当年的真相。”

莫瑶摇摇头：“为什么一定要纠结过去，就算失去了那些记忆，也一样可以好好的活着，而且，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过去那么多年，根本就没多少人记得那件事情，六尘，继续追查，究竟有什么意义？”

莫瑶的声音是满满的祈求，如果六尘继续查下去，总有一天会想起那些记忆，总有一天会知道自己的仇人蚩尤，还有一个女儿，是她。

尽管，她不想承认，尽管她认为自己并不是。

“我坚持了几千年，如何说放弃就放弃？本尊不会将你当做棋子，你大可放心。”六尘说完这句话，便扯掉了莫瑶手中的衣袖，大踏步的往前走。

不想，却被莫瑶抱住腰身，温热的眼泪透过衣料传到他的皮肤上，让他的动作随之僵硬。

她在哭？

为什么？

“六尘，不管以后发生什么，请你记住，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很喜欢，我曾说过我可以为你送死，现在也一样。我不知道自己能为你做些什么，更不知道还能陪你多久，我奢求自己能在你脑海中多存留一些时间，渴望能陪在你身边。我……我爱你！”莫瑶慢慢的松开六尘的身体，低着头像犯错了的孩子，低声呜咽着。

六尘一把将她抱进怀里，“为何哭泣？”

他不懂，更不明白看到她哭，为何自己的心会痛，为何他的脚步迈不开，为何他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一幕。

莫瑶哭着搂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啃在他的下巴上，就让她就自私一回吧，就奢望一次吧，六尘不知道这种动作代表着什么，倒可以肆无忌惮的亲吻他。

只可惜六尘太高，就算踮起脚尖，她也触碰不到，奢望就是奢望，怎么会实现呢？

莫瑶嘴角苦涩，慢慢的放开六尘：“对不起，对不起。”

而下一秒，却被六尘双手捧起脸，印在她的嘴唇上。

莫瑶闪过瞬间的愣神，然后有些粗鲁的开始啃咬他的嘴唇，仿佛要在他的身上，留下自己的烙印。她不知道六尘在想什么，不知道此时的六尘究竟是什么心情，她只想将一辈子的热情，都交给他。

两人都有些忘我，直到莫瑶的腿有些发麻，这个吻才真正结束。两人双眼迷离，莫瑶却不敢看六尘的眼神，只是贪恋着他的怀抱，呼吸这他的温度，想将这一刻永远刻画在心里。

足矣！

莫瑶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心里已经下定了决定。

她脸上露出知足的笑容，眼睛却不敢再看向六尘，所以不知道此时六尘的眼神，究竟是怎样的迷茫，甚至不知所措。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