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真的错了，真的错了！”济魂原本光秃秃的头上，突然生出许多头发，头发越来越长，一直到脚腕处才停止生长，莫瑶看着这奇异的变化，不知道该用什么反应。

“阿瑶，从现在起，天地之间的法则，由你来观察验证，他们究竟是对的，还是错的。是不是每一件事情，都需要上天给出一个答复。何为天道，为师终其一生，才没能参悟。”

“为师希望，你能得到正确的答案。”济魂慢慢的走了几步，仰头看着无尽的黑夜，嘴角的笑意一直蔓延，直到心底。

他一直以为自己生性淡薄，所以对一切事情都漠不关心，他一直以为自己只是多余，所以不会从自己的角度来看待问题，其实他也有人关心，有人爱护。

他有人关系有人爱护最好的证明，就是能活到现在。

先是素未谋面的母亲，然后是万妖之王的弟弟。

其实父亲也是爱他的，在他没有喝醉的时候，会给自己讲很多有趣的事情，只是在喝醉的时候，想起母亲，会忍不住怨恨。

其实小小的他已经明白，自己能够活着，是多么的不容易，是多少人用生命才换来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已经忘记了这些事情。而如今，想起了以前的那种心情，想起了父亲在世的那些时光。

才终于明白，终于确定，终于肯定，自己的存在，并不是毫无意义的。

“师父？”莫瑶走到济魂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臂，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学着济魂，抬头看着天空。

这时，她惊讶的发现，天空中出现了几颗明亮的星辰。

夜空，放晴了。

“阿瑶，《静心心法》并没有错，因为它并没有标准的答案。究竟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为师也搞不明白了，但是，每个人都要有自己的想法，观念可以不同，但不要将其他人的想法，强加到自己的身上。不然，会很痛苦。”济魂继续微笑着，到脚踝处的长发，随着夜风轻轻飞舞，长发迷了莫瑶的眼，让她看不清东西。

待到长发从眼前消失，一起消失的，还有济魂本人。

济魂，就这样随着夜风而去。

“师父？”莫瑶惊呼，“师父……”

“你应该高兴，老白终于得到了解脱，济魂济魂，救济的终究是自己的灵魂。他拯救了无数的人，却没有办法拯救自己，小丫头，老道也要对你说声谢谢，谢谢你让我这老友，得到解脱。”白月泪流满面，但却是打心底里为济魂高兴。

还有妖王。

妖界，终于能够产生新的妖王了。

六界正在慢慢的恢复秩序，或许真的与这丫头，有莫大的关联。

“你是说，师父死了？”就这么死了？莫瑶简直难以置信，刚刚还是一个大活人，现在一眨眼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虽然她对这位师父的感情不怎么深，虽然这位师父还给她带了不少麻烦，但毕竟是她的师父，是她唯一的师父，为什么一点儿心理准备都不给她留，为什么会消失的这么突然。

莫瑶微笑：“师父什么时候学会讲冷笑话了，这笑话确实够冷，师父，你还没交给我本事呢，快出来，教会我看人一眼就能看死他的本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