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去,捏了捏土司公子肥胖的胳膊:“我倒是有日子没沾油星了。”
向来厚道的巴~特~尔也难得地幽默了一把,他敲了敲土司公子的肋骨:“烤点人排吃吧,其他的,炼成油,擦枪好了。”
从生下来就过着神仙般日子的土司公子竟然当真了,他脖子一歪晕了。
连忙试探了一下土司公子的鼻息,巴~特~尔说:“这小子是不是见过他老爹把人炼成油啊,我开句玩笑,怎么就吓晕了?”
坏笑着朝远处跑去,欧边花说:“那就不知道了,谁吓晕的谁背着啊。”
倒霉的是还是两个克钦族勇士,他们用藤蔓和树枝做了一副简易的担架,抬上了土司公子。说起来,醒来以后,土司公子也不是不能走,不过这位大爷实在是太胖,太虚了,走两步喘两口,浑身的汗能下雨似的,要是等着他,十分钟的路,非走一个小时不可。
找到一处较高的山坡,简单休整的时候,大克问鹿鸣铮:“照这个时间计算,小鬼子和那些山兵也应该回来了?”
拿着望远镜,朝四周观察了一番,鹿鸣铮说:“是该回来了,不过有一种可能,那些小鬼子不是善茬,也许他们没有中计。”
顿时紧张起来,大克说:“那我弟弟……”
自信地望向远处,鹿鸣铮说:“放心好了,我那个几个兄弟,肯定能把小克带回来。”
此时的小克已经跑累了,正在一棵大树下休息。从逃亡的惊恐中脱离出来之后,他也隐隐感觉到了不安,于是爬上大树,朝远处张望。
真田浩二带着几个人,紧跟着小克,看到小克休息,他们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休息。而倮倮这边绕了一个圈子,准备从前面截住小克,再把他带走。他们要绕的更远,要跑得更快,所以没有休息的时间。
显然是看见了远处倮倮等人的踪迹,误以为是抓捕他的山兵,小克沿着树干滑到地上以后,变了一个方向,又跑了起来。
瘦小的克钦族勇士不是和倮倮他们在一起吗?不巧的是,小克在树上的时候,瘦小的克钦族勇士正趴在地上,把耳朵贴着地面倾听着,据说能通过脚步声辨别真田浩二他们的方向。
小克朝这边看的时候,倮倮也在朝那边张望,两人遥遥相望,虽说在这么远的距离,不可能发生对视,但他们都看到了彼此。
赶紧跑过去,从地上拽起瘦小的克钦族勇士,倮倮不满地说:“听到小鬼子在干什么了?”
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瘦小的克钦族勇士说:“太远了,听不到了。”
差点被气笑了,倮倮说:“那你还听什么呢?赶紧追吧,小克看见我们就开始跑,肯定把我们当成山兵了。”
瘦小的克钦族勇士吓了一跳:“那怎么追啊,小克可是我们族里出了名的,最能跑的人!”
“那也得追,总不能让他到处乱跑,我们漫山遍野追吧?”倮倮忽然想到了什么:“你说小克能去哪儿?”
根本不需要考虑,瘦小的克钦族勇士说:“只有两个地方,一个寨子,还有一个就是山洞。”
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羌羌问他:“寨子里的老人和孩子住的山洞?”
“就是。”
拿起水壶,喝了一小口,花脸猫说:“那就去山洞等他吧,别傻追了,他去了寨子,看到没人,肯定会去山洞。”
轻轻吹了一声口哨,望向远处的倮倮说:“妈的,躲来躲去,谁都没瞒住。”
正想问怎么了,羌羌沿着倮倮的目光望去,看见远处的树上,趴着一个人,他正是真田浩二。
追回小克的任务不仅要拼命跑,还得瞒住小克和真田浩二,现在小克发现,误会了他们,真田浩二也发现了他们。任务变得越来越艰巨了。
照准了方向,撒腿就跑,倮倮愤愤不已地说:“跑吧!这哪儿是打仗啊,这是追兔子比赛。”
找到一处位于土司山寨和克钦族寨子中间的山坡,鹿鸣铮和大克决定就在这里等小克等人的消息。
这时,欧边花沮丧地走了过来:“官长,那头猪死了。”
不可置信地站起身,鹿鸣铮说:“他想逃跑,被你打死了?”
伸手抓了抓头,欧边花讪讪地说:“累死的。”
跟着站起身,小克疑惑地说:“一直抬着他走,怎么可能累死呢?”
似乎更加尴尬了,欧边花说:“我看那两个兄弟怪辛苦的,就叫那头猪下来走了一会,谁知道他说烟瘾犯了,我就说,那就跑,跑一会就不想抽大烟了,谁知道,刚跑了几十米,他一头就栽倒了,口吐白沫,死了。”
知道欧边花无聊之中,想逗逗土司公子,没想到土司公子烟瘾发作,挂了。鹿鸣铮说:“本来是个人质,现在变成死票了。谁弄死的,谁挖坑。”
以为土司公子是无辜的受害者,巴~特~尔说:“这头猪手上没沾过血,死了怪可怜的。”
立即表示反对,大克说:“他手上没沾过血?以前寨子里有两个被抓的兄弟,就是他亲手开膛破肚,那两个兄弟死得太惨了。”
终于找到了解脱罪责的理由了,欧边花说:“那活该,死有余辜,就应该让暴尸三日!”
“还不能土司和小鬼子看到尸体。”鹿鸣铮拍拍欧边花的肩膀:“要让让他们觉得人质在我们手上,以备不时之需,辛苦下吧,兄弟,挖坑把他埋了。”
说完,鹿鸣铮转身离开。巴~特~尔和大克也纷纷离开。
有些绝望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欧边花痛苦地说:“这个坑也太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