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欢欢马上俏脸之上涌现出一丝愠色,看向自己那个妖冶的舅妈,开口愤然的怒声道:“我男朋友,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风流纨绔。你说的那些地方,我都不知道,更何况是他?”
“我猜也是不知道。”那妩媚动人的舅妈,这会儿咯咯一笑。然后,慢条斯理的道:“范家在京城,是堂堂的大家族。要是他连那四个地方都闻所未闻,那么我估计去了只能给我们范家丢脸,给你丢脸,给你江城的爸妈丢脸。”
舅舅范智这会儿嘴角浮上一丝戏谑笑容,一脸傲然的看向了李扬。全身上下,涌现出天生的几分优越感,骨子里透出来是对于李扬这个清瘦少年的看不起。
“欢欢。”这个时候,李扬转过头冲着范欢欢灿烂的一笑,然后开口徐徐说道:“放心吧,这四样小玩意我穿开裆裤的时候就知道。你这舅妈,有点有眼无珠。既然想要和我玩玩,那么我就陪她玩玩,你别担心。”
“别只会嘴硬。”那舅妈才不会相信李扬懂这些东西,扬起了她那细长白皙的脖子,看着李扬开口冷冷的道:“我还是和刚刚一样,把话搁在这里。要是你今天懂这些东西,那么我自己扇自己一耳光,承认自己有眼无珠。要是你不知道的话,那么乖乖的离开欢欢。我们范家的大小姐,身边从来不留没有用的废物。”
话说到最后,有了几分尖酸刻薄的味道。
“行,我答应你,陪你赌一把。”李扬一副有恃无恐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妖冶动人的女人,嘴角之上牵扯出一丝淡淡的讥笑之色。
顿时,整个大厅之中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范智和范欢欢定在了李扬的身上,那妖冶妩媚的舅妈,同样是看向了李扬。只是,让他们三人没有料到的,李扬紧接着却是没有了下文。似乎,是故意在调侃范欢欢远道而来的舅舅和舅妈。
“说啊,说啊。”等了片刻之后,舅妈看见李扬还没有动静,顿时开口很是不耐的催促了起来。
不过,李扬依旧是安静的坐在那沙发上,未曾开口。不知道是在思考那四样东西的来历,还是故意让这一对京城而来的客人感觉心急。
“我就知道你是个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舅妈看到李扬这么久都没有说话,顿时更是神气了起来,那细长白皙的脖子伸长的像个长颈鹿。全身上下都是透露出一股不屑的意味来,盯着李扬毫不留情的道:“欢欢这些年是喜欢男人,但是都是不长久的。你只不过,是他的某一任男友。或者说,你只是她的禁脔。我看你全身上下,唯一的一个优点,那就是没有优点。小伙子,自己看明白点。”
这个女人,自然是有着几下子。不然的话,随便一个花瓶是做不了这范智的女人。这会,说起李扬来,那可谓是咄咄逼人。心里素质不好,听完当场都有自杀的冲动。
按理说,她和范智从京城远道而来,不至于这样来诋毁范欢欢的男人。只是,这一次江城之行,他们二人带着使命。或者说,是心怀鬼胎。有的时候,她不得不做起了恶人。
听完了这舅妈的一番鄙夷,那李扬终于是抬起了头。看着面前这个打扮妖冶光鲜的女人,开口徐徐而道:“你确定你说对了,江南饮水泉的紫毫,京城石上庄秘制兔头?”
李扬沉默这么久之后,突然而然说的这短短一席话。让那打扮妖冶光鲜的女人,还有那号称智多星的范智,双双眼中掠过了一丝惊讶之色。然后,迅速的归于平静。看着李扬,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我给你这么长时间,是让你改正而已。”李扬双手轻轻的拍着自己的大腿,开口一字一句的道:“苏州十绵锻绸庄的绸缎,早些年去帮我家老爷子拉过几匹绸缎,做过几件衣服。他们绸缎庄的云锦、苏绣、宋锦的确是一绝。至于那景德镇尚德庄的瓷器,产品以白如玉,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罄的独特风格蜚声海内外。景德镇号称窑都,尚德庄号称景德镇千年的窑火。传承千年,手艺精湛。老爷子,早些年藏着一个釉里红。世人只知青花瓷,哪知釉里红的惊艳?两位,我可说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