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当年谁不知道他对老幺格外宠爱。”范涞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开口很是愤然的道:“要是没有撵走老幺,这范家的家业难道你我兄弟还有份吗?”
范双认同的点了点头,然后开口笑道:“当年的事情,那便不提了。老幺,其实心里明白。现在,你操心的还是老爷子西去的问题,我猜只是时间的问题。你不用担心,兴许明日那便是一脚蹬了。”
“嗯。”范涞一听二弟范双的安慰,整个人都是来了几分的精神,开口铿锵有力的道:“要是明日还不一脚蹬了眼睛闭了,那么我们兄弟得想办法。年前,把老爷子送上山。”
冬夜的风,在这一瞬间刮得越来越急了。雪松上的枝桠,被风吹动摇摆起来。月辉一点一点斑驳的撒了下来,洒在这两兄弟有些狰狞的脸上。
忽然,蹬蹬蹬脚步声凌乱的响了起来。范家的这一群兄弟,纷纷来到了这一棵雪松下。
“大哥二哥,你们在这里商量大事,怎么都不通知我们兄弟几个?”一个长相精致穿着貂绒大衣的女人,这会迎面走来。
“八妹,怎么你们都跟这来了,有事吗?”范涞整个人神色一紧,语气有些不善。
“当然有事。”八妹这会丹凤眼之中闪烁出一丝狡黠的目光,开口亲热的道:“大哥二哥的勾当,我们兄弟姐妹还是明白的。老爷子的身体突然垮了,难道还不是你们两个哥哥干的好事?”
“八妹,你这是什么意思?”范涞凶相毕露,语气一下子凌厉了起来。
“没什么意思。”八妹的咯咯一笑道:“这些年,咱们父亲的身体,一向都硬朗。一年前,突然垮了。我一直都寻思纳闷着,敢情有一天那鲁医生喝酒之后,在他的小蜜那露了马脚。两位哥哥干的好事,我们这些兄妹已经知晓。”
看到这件事情,已经暴露。那范涞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起来,扬起自己那一张精干的脸,开口阴阳怪气的问道:“知晓了,那又怎样?八妹,你们派人跟踪了我和二弟。”
“知道了,那便是知道了。”八妹成为了这群人额领军人物,开口豪言道:“要是真想揭穿你们,我早就在父亲面前揭穿了你们。只是,现在已经到了非常时刻。我自然得多留心点,多注意点二位哥哥的行踪。对于父亲,我们兄弟姐妹们都认为他的确该西去了。毕竟,他执掌范家的这几年,一年不如一年。”
“那你的意思是?”范涞的脸色缓和了几分,开口徐徐问道。
“我的意思很简单。”八妹这会轻轻一笑,开口道:“本来,我想等父亲西去了之后,再来和两位哥哥摊牌。我们没别的意思,只是希望到时候分羹的时候能给我们几个兄弟姐妹多分点。顺道说一下,父亲这几日的行踪有些反常,我们得一起想办法让父亲彻底闭上眼睛。”
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欲知松高洁,待到雪化时。
雪松本是刚正不阿,冰清玉洁,正气凛然的植物。但是,偏偏在这一颗雪松下,上演着人间的丑陋。
这老爷子范文龙的一群儿子女儿,分为了两派,开始讨论起如何快速使老爷子西去。他们有着共同的目的,那就是老爷子死后范家的家产。所以,为了达到目的,他们齐心协力准备快速推倒老爷子这一座大山。
不过,他们又是一个个心怀鬼胎。毕竟,老爷子撒手西去时候,那庞大的家产分配问题,到时候肯定还得起争论。
他们的欲望,像是一个看不见的无底洞。这些年雍容华贵的生活,已经让他们骨子里都是充满着浓浓的铜臭气味。
冬日的圆月,缓缓的躲进了云层之中。那一颗雪松,依旧昂然挺立。偶尔,寒风吹过,雪松迎风摇摆。但是,雪松上的一根枝桠,却是稳如泰山,一动不动。
因为,那上面匍匐着一个人。并且,还是一个老妇人。可谓是身轻如燕,艺高人胆大。一动不动,偶尔月亮照在她的脸上,可以看到她脸上层层叠叠的皱纹。看起来,格外的衰老。只不过,那一双眸子,这会比起黑夜之中任何一颗星星都要闪亮璀璨。
目光如刀,清冷的注视着下面这范家的一群人。
同样,在这样一个黑夜之中。叶家少爷叶流云,在自己华景西区的别墅里,压着一个俄罗斯风情的美女。在她那白皙的肚皮之上翻滚,在她那峰峦叠起的粉红色凸点上搓捏,在她那幽径里来回的冲击。
白天所受到的耻辱,叶流云在这样一个异域风情的美女身上发泄。发泄怒气,发泄满身的欲望。
一番巫山云雨之后,那俄罗斯风情美女抬起头来。媚眼如丝,呵气如兰。看着坐在床头抽烟的叶流云,开口娇柔的道:“叶少,今天不开心吗?”
普通话不是很标准,但是就这样半生不熟的普通话,更具有异域独特的风情。她是一个明白人,这些年能做这个富少笼子里的金丝雀,她同样有着几分的本领。
叶流云身边不缺少女人,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往往被他玩腻了之后,就会送出别墅。要么送给他的朋友,要么送到风花雪月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