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曲颤颤悠悠的走出宋氏的帐篷…每走一步就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疼痛…浑身都痛。
“这不是芸曲姑娘么?您怎么没跟宋格格去住帐?呀!芸曲姑娘这是怎么了?”
小林子忙上前两步扶住马上就要摔倒在地的芸曲,这离近了一看不仅有些傻眼,心里也产生了说不出来的疼痛!只见芸曲脸色惨白,额头鼻尖都冒着汗珠子,一侧脸颊则是肿得老高,一看就知道挨打了,而自己扶住她时,只见其倒吸一口气,定然是身上也伤了,此时心里心疼又着急的小林子,哪里顾得上什么男女有别,何况自己是个无根的人,自然不避讳的掀起云惠的衣袖看着那青紫,皮下更是渗着血丝…惨不忍睹的手臂,眼睛不仅红了起来“那个毒妇!这给多疼啊!”这声音竟然也不禁有了哭腔。
这般,芸曲愣了愣…心中更是悲凉。
原先家里得知自己挨打了,也是心疼的…可更多的则是怕自己连累了他们,一再而再的让自己多忍忍,还说等忍到了年纪配了人就好了…就连自己的亲娘,再给自己上药时也是一边哭着一边让自己万万要忍住了,不要连累了家里。
这样纯粹只是心疼自己人,自己今个才算是遇见一个…脑海中又回想起那日他满头大汗帮着自己装车的样子……哪怕他是个无根的太监,可这一刻,芸曲心里清楚,她是把他放在心上了。
小林子扶着芸曲到了没人的地方,又嘱咐她别乱跑,一会儿就气喘吁吁跑了回来塞给芸曲一个烤鸡腿跟冒着热气的白馒头,还有一个包好了的鸡蛋。有些傻气的冲着芸曲笑。
如此,芸曲心里便是更加的感动,他在马厩干那样的苦差事,哪里有什么机会吃到荤腥,恐怕是花了大力气又舍了不少银钱换来的。
……
天阶夜色凉如水。
草原的夜空无疑是美的,美的震撼心灵,好似伸开手便能摸到那星辰一般……
从主帐出来,云惠跟在胤禛身后,对于席间发生的事儿,云惠此时也不免有些摸不到头脑,既然遣退了宋格格,那定是不会恼了自己的,为何从席间到现在都不与自己说话,这般气氛下,云惠自然也是不敢开口的。
都说女人的脸是善变的,可男儿!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你是哑巴么!”
走在前面的胤禛突然停下脚步,云惠险些撞了上去,好在身后跟着自己的绣儿眼疾手快的拉了自己一把。耳边传来胤禛的斥责声儿更是让云惠有些不知为何。
看着一脸迷茫的云惠,胤禛现如今是有火不知道往哪里发!有些话,傲娇的胤禛自然不可能轻易说出口的,难道还要爷主动去问你是不是受了委屈!难道不应该是你主动跟爷诉说委屈,然后请爷给你做主,给你拿回场子么!不知趣!
憋着一肚子的话的胤禛此时脸色能好才叫怪!
再加上云惠这般迷茫的样子,真真的不争气!爷怎么会把个傻子放在心里!爷是傻了么!
最终,留下一声‘哼’甩了甩袖子大步的回了自己的帐篷。而高徳庸则是一脸嫌弃云惠‘不争气’的样子叹了口气,忙转身快步跟上胤禛进了帐篷伺候。
留在原地的云惠、绣儿主仆两人不免疑惑的对视了一眼。
摔!(╯‵□′)╯︵┻━┻这是要哪样!说清楚了能死么!
主仆二人回了帐子,绣儿伺候云惠洗漱后才皱着眉一脸‘奴婢就是说一说您别当真’的模样道“主子,会不会是贝勒爷希望您跟他撒撒娇,诉诉委屈啊,而您一直没开口,所以不高兴了?”
不得不说!绣儿!您真相了!
可云惠信么?就连说出这话的绣儿她信么!云惠就差给绣儿翻了个白眼了,指了指还没收起来的铜镜“你去照着镜子,把刚才这话儿再重复一次,你觉得会么!”
绣儿下意识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