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至少没有扎脚的荆刺了。
只要自己守好最后的底线,不被浮华迷了眼,保持本心,去学着依赖他总归是没有坏处的,何况,就算有一日他厌弃了自己,想是也潇洒的活过了,再加上穿越前,怎么也是不亏的。
云惠忘不了那日莺歌行刑时红色满目的场面,忘不了那默默无闻关起门苟且偷生却还是逃不过的陈答应。
毕竟如今的环境,就算是自己想苟且偷生,不要尊严的或活着,那些后院的女人们也照样不会信自己,不会放过自己,如此…倒不如赌一把,何况…..他真心想护着的人,怎么也是可以护得住的,毕竟他可是未来的雍正皇帝啊,还有那传说中的粘杆处,想必现在肯定也是有了雏形的吧,那样被后世盛传的神秘组织,怎么也是有些本事的,想必保护自己是绰绰有余的。
至于这次回府后,福晋要视自己为眼中刺肉中钉了吧。
自己虽然三观正,但是也不会极端的觉得自己与福晋争有什么不对的,在这个年代,不是自己能不能选择的,可自己竟然已经没有办法选择了,那就只能努力的让自己过得最好,路漫漫其修远兮…..自己不会不切实际的想着什么母仪天下,想着什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但是做个太妃总是可以的,有个儿子,将来待他归天后,自己就能正大光明的走出那红墙,被儿子接到府里养老了,历史上雍正本就不长命……想必那时候,自己也只不过是不惑之年,与如今的德妃娘娘差不多的年岁。
梳洗后,绣儿扶着云惠坐在梳妆台前“主子,这是早晨贝勒爷专门吩咐高大总管从您那帐里搬过来的,要奴婢说,闹不好贝勒爷是要让您随侍呢,这可是天大的荣耀,只不过,怕是纸包不住火了,回京后,福晋那边……那时候,可怎么好,主子,奴婢觉得您想安逸的日子是到头了的。”说完脸上也满是忧色。
“原先,又何尝安逸过,何况就是真的安逸,我又怎么可以为了那丝安逸,便不接着爷的好,怎么都是过活,总是要潇洒一回的,绣儿…..怕是咱们主仆二人要赌一把了。”
“奴婢自然是跟着主子的,就算是….奴婢也是跟着您享受过得,如若不是奴婢运气好跟了主子您,此时怕已经嫁给庄头的傻儿子了,如今怕是早被折磨死了,哪怕没死也是差不多了的。怎么都是值得的。主子您放心,奴婢以后行事会更加仔细的,万不能让人钻了空子的。”
“我定是信你的。”
“有贝勒爷在,主子也不用怕别的,对于福晋您敬着,该做的做到了,别人那都是可以不去理会的,没必要把精力分到她们身上,奴婢觉得,只要这般,平日里在小心些,想是谁都别想欺负您头上来。”
绣儿一直就是脑子清醒的,云惠见她这般与自己出主意,心下明白她此时绝对,对自己忠心无二的,至于以后……希望不要让自己失望吧。
“宋格格,主子爷并不在帐内。”
帐外突然传来小禄子刻意提高的声音,云惠与绣儿主仆二人对视一眼,心下了然,怕是宋氏得知昨晚儿自己在爷的帐内过夜,如今并未出过帐子来找茬来了。
“我就说么……原来马佳妹妹果真还赖在爷的帐子内不走啊。”
“宋姐姐说笑了,云惠自是没那么不知脸面为何物上赶着的,爷不开口,云惠又怎么敢呢。啊……绣儿,你说我到底带哪个花好?”
“主子,要奴婢说您带哪个都是美的。”
“贫嘴……啊,宋姐姐,昨个…云惠才起身,到现在没收拾妥当,一会儿爷怕是要回来的,就不好招待您了,还要梳妆一番……小禄子送宋格格出去。”
“马佳.云惠你是什么个意思?竟然赶我走?你当你是谁?你以为你是福晋吗?你有什么资格赶我走!”
“宋姐姐!您最早就伺候爷的,爷什么性子,怕是您比云惠清楚,如若这般下去,想必吃亏的是您,何苦呢?”
“马佳云惠,我记得了。”宋氏知晓马佳氏所言非虚,此事闹到爷耳朵里,怕是吃亏的是自己,待回京定然有你好果子吃。虽不甘,但宋氏还是有些理智的,拂袖离开。
“宋姐姐,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