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压低了声音:“小心边家的人,不要脾气一上来就犯浑,被人耍了都不知道,不过前期的话跟着家族集团会安全点,你自己看吧。还有,好好锻炼自己,任何时候都要小心谨慎。再过一会儿信号就会没了,电不久也会停,水也会受到污染不能用了,你心里要有数。”
那边呼吸一滞,然后陡然重了:“小曦……”
“别问我为什么知道,也不要担心我,我会混得比你好,就这样吧。”
她挂断电话,坐在**上了会呆。前世边旷在末世当晚据说也是和一群朋友疯闹,但他依然顺利地在前三天内觉醒了风系异能,并成功回到大宅,后来更是边家小辈里的一员强将,现在又有了自己的提醒,应该不用太担心。
她有农场和重生两个秘密,实在不想与人同行,否则和边旷一起行动想来是不错的。
除了边旷,白恒和陈怡莎她也提醒到了,只剩下一个人。
顾叙。
撇开那些似是而非的情感,她受过他恩惠、欠过他人情,现在正是报还给他的时候,可偏偏,她不知道此时的顾叙在哪里,该怎么联系。
命运就是这样捉弄人。
对白恒,她是遗憾牵挂,对边旷,她是悔恨痛心,对陈怡莎,她是同情和惋惜,而对顾叙,才是深深的愧疚。
她和他算什么关系呢?
他是基地长官,她是治愈型的异能者,两人一起出过任务,做过搭档,她敬佩他的能力,而他,大概多少有些欣赏她的独立吧。不清楚。两人也就比陌生人能多说上几句话,可是那次他居然求到她面前。
在最脆弱无助的时刻,他请求她的陪伴,她不理解他遭遇了什么,他也仅仅可能是病急乱投医,但她到底是拒绝了。
当多年后他成为绝世强者,却孤寥寥一人,就连眼神都带着钢锋之时,她怎么也无法忘记,自己曾把一个一无所有的人赶出门外。
她呼出口气,走到客厅贴着大门倾听片刻,确定外面没有丧尸,便开灯收拾东西。
登山包里放两瓶水,两包牛奶,两包压缩饼干和面包,还放了几包鸡腿卤蛋和香肠巧克力,衣服也带了一套,还有望远镜、一些绷带和简单药物。
花梨木直刀刀鞘用布包起来,绑上布带,就系在背后,乍一看就是五六十厘米长的一根棍子,并不起眼,两把绑腿直刀一把插在靴子里,一把绑在右边大腿外侧。
准备完毕,屋子里各个器皿早已接满水,她窝在沙上又眯了会,大概天快亮的时候,她醒过来给自己煮了白米饭,蒸个蛋羹,热乎乎地吃上一顿,然后热热身消化一会,天就全亮了,她小心打开大门,左右看了看,便钻了出去。
走廊里冷冷清清,没有什么特别的痕迹,她瞥了眼对门,昨晚没有听见那里有大动静,只有几声惊慌失措的尖叫,想来里面的人都还好好的。
她收回目光,慢慢朝楼梯口走去。
因为是新建小区,住户不多,边长曦问过房东,一层楼平均住有七个人,这幢楼有十五层,也就是一百零五个人,十分之一的比例也就是说会产生十个丧尸。不过也不能这么算,因为第一波丧尸的主力是流感患者,而那些患者基本都送医院了,那里才是真正的人间地狱,住宅区里,应该只有二十分之一甚至更少的比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