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采芑被江采薇这句话给弄的满脸胀红:“我叫你给我分辩,你怎么,怎么说起这事来?”
江采薇眨眨大大的眼睛,一副不明白的样子:“我得先和姐姐说清楚啊,免的姐姐误会了我的为人,说起来,我并没有怨怪姐姐的意思,我也心疼祖母无人照料,原想着回乡伺侯她老人家,后头想想,我也没干过乡间那些活计,回去了说不得给祖母添烦,就带着小弟到乡下庄子上住些日子,好学些本事,以便能照顾祖母。”
江采薇垂头,嘴角含着一丝笑:“我想着,我若回去了,祖母肯定会和我亲,说不得带我去田间玩,我心里欢喜的紧,又哪里有不敬长辈的事呢。”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叫你给我争口气。”江采芑气的快疯了,说话也有些口不对心:“你跟我叽叽歪歪说这些做什么,没的麻烦。”
江采薇一顿,似是有些伤心:“我素来认为做人做事都要讲道理,本来这位王姐姐在我身旁坐着挺好的,姐姐过来不说一声就把王姐姐挤到一旁,王姐姐心里难免不受用,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说起来,这件事情姐姐也有错处,姐姐偏生叫我给你讨理,这不是仗着咱们姐俩人多欺负王姐姐么?便是你是我的姐姐,我也不能这么着,这和什么敬不敬尊长无干,是做人的基本准则。”
一番话,江采薇顶的江采芑面红耳赤,再说不得旁的。
她原想叫江采薇出丑,坏江采薇的名声,却没想到,最后反倒带累了她的名声,使她落得个不讲道理的泼妇名头。
而那位姓王的贵女掩口一笑:“是呢,这位妹妹说的很是,做人嘛,可不能不识礼数,总归,我比你大一些,也比你懂道理,虽说你错了,我也用不着你道歉,这事就算了吧。”
她还做出一副大度的样子。
江采薇在旁边笑:“姐姐真是宽宏大亮,我替我家大姐姐谢谢您了。”
“我……”
江采芑想说,谁要你替我谢了?
她还没说出口,玉氏就开口了:“好孩子,你说的字字有理,句句都好,更难得你那番孝心。”
她怕别人不信,还特特提高了些声音:“你们大约不知道吧,这孩子啊,是个最有孝心的,她担心在乡下的祖母无人伺侯,就带着幼弟住到庄子上亲手做农活,正好碰着我们家老爷子打那儿过,见她们姐弟心性十分难得,就收在门下仔细教导,我啊,这一回还是亲自去村子里接了她来的,你们是没瞧见,这孩子懂事的叫人心酸,她住的那宅子又小又破,四处透风,穿的是布衣,吃的是糙米,却丁点埋怨没有,见着我还笑的十分清甜,这般懂事的孩子可真不多见。”
那位王家姑娘大约是被江采薇帮衬了一把,对她十分有好感,也跟着帮腔:“是呢,江家妹妹真是个孝顺的好姑娘,我瞧着心里欢喜的紧,要不是你说要去乡下,我真想邀你时常到我家里去玩。”
两个人这般一说,其他的人也都跟着称赞江采薇,反倒是把江采芑撇到一旁无人理会。
先前朝江采薇投去的异样眼光,这一回都到了江采芑身上,叫她坐在那里都只觉得像针扎屁股一样,一刻不得安稳。
最关键的是,江采芑偷眼看向荣昌侯夫人的时候,现她看自己时,似乎也不再那样热情,透着那么几分淡漠疏离,这心里咯噔一下子,暗道不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