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陈采薇进门,奂儿小跑着过去,拉着陈采薇的衣袖仰着脸问:“姐姐,判的如何了?江帆他怎么样?”
陈采薇笑着摸摸奂儿的头,拉他进屋,坐下之后才把衙门里的事情一点点的说出来。
当说到江帆当初如何害陈氏的时候,奂儿捏紧了拳头:“他,他怎么敢?”
后头又说判江帆斩立决,奂儿竟然笑了:“好,判的好,判的好。”
“什么判的好啊。”翡翠快言快语,白了陈采薇一眼:“少爷,王妃实在心眼太善了,原本贡大人判江家子孙三代不许科考,可是,王妃竟然求情,除了江帆不牵连别人,您说……”
“多嘴。”陈采薇瞪了翡翠一眼。
奂儿却瞪起眼睛看着陈采薇:“姐姐为什么求情?”
见陈采薇不说话,奂儿急了:“难道姐姐忘了当初江书平才进京的时候是怎么治咱们的吗?大夏天姐姐被罚跪在院子里差点晒死是因为谁?还有我落水是为了什么?这些姐姐都忘了吗?”
奂儿的小脸上一片激动,很不理解陈采薇的做法。
陈采薇无法,才抱起他摇了两下,放下之后慢慢解释起来:“我没忘,都没有忘,江帆、宋氏、江书平、江采芑给予咱们的羞辱苦痛我一丝一毫都没有忘记,我原想着一点点的讨回来,本想先拿江帆开刀,然后再轮到宋氏,却不想宋氏走运,竟然就这么死了,哈,她以为死了就算了,她是死了,可她还留下一对儿女呢。”
“可是……”奂儿还是不明白。
陈采薇摸摸奂儿的头叹了一声:“江书平为人最为自负迂腐,同时,他骨子里和宋氏还有江帆一样,是最为自私自利的,他虽考中秀才,可我也派人查了,这两年他在书院之中学问并没有长进多少,但是自负的性子却长进了许多,若是不叫他科考,他难免会认为他有才不能施展,虽说痛苦,可却也能受得住,但是,我叫他科考,叫他一直考,却一直考不中,你说,这样一点点的敲掉他的傲骨,打落他的自负,叫他变的懦弱,变的不自信,变的怀疑自己,然后,再把他最后一点希望拿掉,他活着,可是比死了还痛苦呢。”
陈采薇摸着奂儿笑道:“就叫他考,考到我们奂儿也中了举,考中进士,风风光光的跨马游街,他必然又羞又愧,恨不能立时死了,这样岂不过瘾。”
奂儿眨巴眨巴眼睛,一时间接受不了这样大的信息量。
过了许久,他才拍手笑道:“的确如此,还是姐姐想的好。”
荣昌侯府
荣昌侯狠狠的把手里的茶杯摔在地上,指着荣昌侯夫人埋怨道:“我就说江家没什么好的,你偏偏不信,叫你别给仪儿娶那个江家姑娘,你就像是鬼迷了心窍一样,就看中了人家,如今可好,她娘是泼妇又死了,他爹竟杀了两任妻子,也被判了斩刑,你说说,你说说,这样的人家能教出什么好姑娘来,咱们,咱们这回不定怎么被人笑呢,荣昌侯府几代都没出过这样的笑话。”
荣昌侯夫人也是悔不当初,掩着面哭:“我也没想到啊,当初看她挺好的,谁想到她家里乱成那样,我……”
“这回怎么办?”荣昌侯一甩袖子起身就要走。
荣昌侯夫人赶紧拉住他:“老爷,老爷,您可得想想办法啊,我是容不下这样的女人给咱们仪儿做正妻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