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猞猁此前给我指过钥匙的方位,似乎有点灵性,此刻竟然像是听懂了我的话,赶紧掉头朝笼子的另一头走去,但是似乎又觉得哪不对劲,又朝我走了过来,然后低下头闻了闻我的手。
它的这个举动可把我吓坏了,猞猁平时都是捕捉活食,难不成看上我这个活食了,我赶紧对它说:“猞猁兄,我上厕所从来不洗手,你可千万别吃,上面都是细菌,吃一口保准你拉两个月。”
谁知道那猞猁并不舔我的手,而是伸出一只爪子,压住绳子,然后用嘴上来撕咬捆着我的绳子,看来这家伙也知道我才能给它一线生机,打算上来助我脱离苦海。
我赶紧冲老张几个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不要紧,然后回头看看了铁笼那头的老大一伙人,都在那蒙头吃饭,根本不管我,胡子头拿走的钥匙也放在他们的饭碗旁,只有零星几个人不断在周围踱步,看样子是在巡逻。
这时我感觉手上一松,就挣脱了开来,那猞猁看了看我,把鼻头从笼子里伸了出来,似乎是要和我达成什么协议,我抽出手来轻轻摸了摸它的鼻头,对它说:“猞猁兄弟,你放心,我一定救你出来。”
然后我就弯下腰,把铜钱剑捡了起来,插回我的裤子口袋,然后弯腰跑向老张他们藏身的矮墙后,老张他们看我脱离险境,面露喜色,只听老张对我说:“我们等了你一天,还不见你回来,以为你遇到了野兽,这才来救你,没想到这些放羊的居然是盗猎的,刚才他们巡逻时,差点发现我们,现在趁着他们还没醒过神来,咱们赶紧溜吧。”
我听老张这么说,就知道玲子和校花并没有此前遇到马斌的事告诉老张几个,就摆了摆手说:“不行,今天这猞猁救了我一命,说什么我都得救它出来,你不是拿了鞭炮吗,走,跟我来。”
说罢我们就朝后面的草丛里钻了进去,找了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几个人蹲了下来,我看了看这串鞭炮,足有5000响,于是我就把他拆成3串,让玲子和校花赶紧回新马家堡报警,然后留我们四个男的在这里,玲子和校花知道此事重大,就摸着黑小跑着走了。
我让老张、卷毛和杨鹏分别拿着鞭炮去往三个方向,然后听到我打铁笼子的声音就赶紧点燃,最好能把所有人都引过去,我好去拿钥匙,随后我又告诉他们这些人有枪,不过射程不远,点了炮就赶紧往新马家堡跑,天色黑,他们也不会贸然去追的。
过了一会儿,我约摸着那三个人都到了各自指定的地方,就又朝大铁笼子这里摸过来,然后装作还被捆在那里一样,那些人正在喝酒,说来真巧,还真有几个人回头看了看我这个方向,一看我还站在那里,就自顾自地继续喝酒。
我使劲摇起了大铁笼,发出了“哐啷哐啷”地声音,那些人嘴里骂着娘喊道:“操你大爷的,老实点,再扰了爷喝酒的雅兴,信不信老子一枪崩了你。”
那些人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马家堡三面噼里啪啦地响起炮来,离得一远,听起来还真像无数枪声从四面八方打过来,那些人顿时就慌了神,赶紧抄起枪。
为首的老大一看情况不对,大骂一声:“妈的,八成是点了雷了,兄弟们小心点,胡子头,你和老苏各领些人往南山和北山,我和小铁子带人去西面,看来这次的收成八成是要亏了,那些羊回头再说,咱们林子里汇合!”
说罢就率先朝天空放了一枪,紧接着这些人就四散开来,漫山遍野的放起枪来,我一看机会来了,赶紧朝钥匙那里跑去,果不其然,这些人慌乱之际,真的把钥匙遗忘在了这里,我刚要伸手拿钥匙,就看见眼前金光一闪,一发子弹打在了钥匙上,原来是此前的老大看见我挣脱了捆绑,回手想杀我灭口。
钥匙虽然被枪打的飞出去几米远,但是钥匙本身似乎并没有折损,我赶紧低下头朝钥匙跑去,抄起来就往铁笼子跑,那猞猁听见枪声,也吓得不知所措,不停地在铁笼里呜咽,而我脑后更是嗖嗖地往来飞子弹,不过老大的枪射程有限,很快我就跑出了他的射程范围。
我赶紧把钥匙塞进钥匙孔,使劲一扭,铁索应声而开,我一把扭下,把铁门朝侧面一拉,那猞猁就飞也似地窜了出来,窜出去好几米,又回头看了看我,冲我叫了一声,紧接着就朝人比较稀少的东面跑了过去。
我回头再看,满山都是他们打枪的火花,看来这次我们的计谋成功了,正当我也想脚下抹油之际,突然脑后生风,一股奇怪的感觉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