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芳芳一听我这么问,满脸的惊讶,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你再跟我说话吗?我没死啊?”看来这宫芳芳真是病得不一般,浑身上下都惨成这样了,怎么会没死呢?
身旁的东方峻此时摆了摆手,示意我先别问,自己开口问道:“那你知道你少了的魂魄去哪了吗?”
宫芳芳想了半天说道:“什么魂魄?”过了几秒钟又想恍然大悟一般说,“你说那个啊,那个我也不知道,好像被谁带走了。”
我一听似乎有点线索,就追问道:“是谁带走了?”
那宫芳芳看我着急,自己似乎还挺高兴,就笑着说:“被谁带走了?被谁带走了?我也不知道被谁带走了?”
我和东方峻一听,也问不出什么,就有点遗憾,看样子,只能让她现在这里飘荡着了,等我们找到了她丢失的魂魄,才能再做下一步的工作,麻痹,这眼看要到手的一万怎么这么难挣。
突然,我又想起一件事,就问宫芳芳:“你为什么不去别的地方,单单在物理楼里带着?”按理说,宫芳芳虽然死在物理楼外,但是灵魂并不受限制,可以来去自如,比如回自己家,但是她却一直飘荡在物理楼里,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有人把她困在这里?
宫芳芳听我又问她,就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你们不要再问我了,我要走了。”说罢就慢慢地朝楼梯上走去,依然是一步一个血脚印,我和东方峻也没有拦她,算了,反正她都这个样子了,也不会去害人,就让她现在这里呆一阵子吧。
那些血脚印大概过了两分钟,就慢慢地消失不见了,宫芳芳的鬼魂也慢慢地走上了2楼,不见了踪影,看样子,我之前告诉蔡老师,需要一周才能完事的话是格外正确的。
我和东方峻看了看一无所获,就慢慢地走回了值班室,刚才的那几只蝙蝠不知道钻去了哪里,又不见了踪影,我们怕又有什么动静,就索性连值班室的门也没关,坐在里面抽起了烟。
我嘬了口烟,心中想:之前蔡老师说这楼外一共死了三个人,可是赵成功却说自己只见过一个女鬼,也就是我们刚才所见的宫芳芳,那么这么说,那村里的两个小伙子似乎已经去投胎了,并没有留恋在这里,否则为何不见身影,这样的话,只要我们集中精力找到宫芳芳丢失了的魂魄,就能彻底解决问题。
又捱了一会儿,天就蒙蒙亮了,楼道里也没有动静,雨也渐渐稀疏下来,最后雨过天晴,太阳从乌云后探出了脑袋,大地上一片凉爽,到处都是积水的水洼。
我和东方峻刚想离开,就发现远远走来一个人,居然是蔡老师,他一看见我们俩没事,顿时就如释重负,走过来对我们说:“昨晚电闪雷鸣的,搞得我好担心你们,还好你们都没什么事?怎么样,物理楼的事处理完了吗?”
我面露难色地对他说:“这事还有点棘手,看样子得拖个几天,对了,有点事需要您给我们帮帮忙,不过这事情您最好对谁都别说,包括赵老师。”
蔡老师看我一脸的凝重,知道有些事不好摆到台面上说,就点点头说:“这事我原本也没指望你们一晚上就搞定,既然你们需要我的帮忙,我当然不能推辞,说实话,这事在我心中也积了多年了,我时不时就能想起那三个人惨死的场景,只要这事能尽快处理完,我也好安心。”
我一听蔡老师这么说,就也没再客气,索性三个人边走边说,我说:“蔡老师,这个死去的女孩是不是叫宫芳芳?”
蔡老师一听就点点头说:“没错,我现在还记得,死去的那两个小伙子,一个叫高亮,一个叫高德,而那个死去的女学生叫宫芳芳,怎么,我记得我没跟你说她的名字啊?你怎么知道的?”
我笑了笑,怕吓着他,就说:“实不相瞒,我们昨晚碰到宫芳芳了,我还问了她很多,但是这个事情比较棘手,不能快刀斩乱麻,说得多了,您也弄不明白,总之,干这事之前,我们得好好调查调查。”
蔡老师点了点头说:“行,既然请你们来了,所有的事都是你们说了算,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我看蔡老师快人快语,就对他说:“能不能帮我们找找宫芳芳的档案,我们想看看她的资料。”
蔡老师一听就想了想说:“这个我不敢保证,一般来说,学生毕业后,档案都是提到了当地的人才管理中心,不过这宫芳芳没有毕业就死了,保不齐档案还在学校,我只能尽力找找了,这样,你们俩先回去休息,我下午给你们电话,到时咱们再说。”我点点头,示意这样最好不过了,于是三个人便分了手,各自办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