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也正是这个打算,如果说宫芳芳突然间变身此刻的厉鬼,那么一定有原因,不如抓住她再做打算,于是我俩就计划着,想把宫芳芳打服了再说。
我知道铜钱剑和百福印虽然是法器,但是如果宫芳芳不接近我们,任凭这两件法器多么牛逼,也伤害不到她分毫,不过我还有个看家的本领没使出来呢,此前奶奶给我的纸符虽然都用光了,但是我曾经在手上画过一次符,只不过那次的功能是否实现我始终没得到证明,既然这次宫芳芳这么凶悍,我不如再试上一试,再怎么说,这宫芳芳总比在丰都遇上的鬼孕婴好对付的多,实在不行,就学着当时封印鬼孕婴的办法,把这个宫芳芳也如法炮制。
想到这里我就对东方峻说:“你想办法尽力拖住他,我去找点家伙什画两张符,妈的,要不然今晚上咱俩可够呛。”
东方峻一听我还有个画符的手艺,立时有点惊讶,就对我说:“好。”
事不宜迟,我一个转身就去了值班室的方向,那宫芳芳一看我们之中的一个人居然先遁了,竟然跟野生动物似的,以为我要逃跑,想率先朝我发起攻击,我只感觉脑后一阵风,回头一看,还好还好,东方峻已经堵住了我身后的空当,正拿着百福印照着那宫芳芳。
我知道百福印在东方峻手上还有别的功能,因此并不担心他无法与之周旋,于是我赶紧钻进值班室中,一推开值班室的木头门,我一个箭步就冲了进去,我记得那桌子上放着一瓶用来写值班记录的红墨水,正巧能派上用场。
谁知道我一冲进门,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了,只见我和东方峻的床上,各自坐着一个20岁出头的小伙子,身上穿着的都是干活时穿的衣服,那模样简直比楼道里的宫芳芳更加骇人,卧槽,一定是刚才东方峻用罗盘只顾着想找宫芳芳了,我们的老巢居然都变成白区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那两个20岁出头的小伙子肯定就是高亮和高德了,只见那两个人面对面坐着,没有丝毫的表情,换句话说,他们的脑袋已经跟开了花似的,只留下半面脸,除了一只眼睛是完整的,嘴和鼻子、耳朵都只剩下了半个,一个比一个长得毕加索。
再一看,此前那些不再出现的蝙蝠居然落在他们的肩头,跟一只只小宠物似的,麻痹,难不成这些蝙蝠是这哥俩养的?
我身后的楼道里,东方峻正和宫芳芳对峙着,我的面前,则分别坐着两个面部丑陋的鬼魂,我瞬间就想跟他俩道个歉:“不好意思,走错门了。”然后退出房间,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是心中这样想,却也知道不能这样做,我赶紧把手中的铜钱剑护在胸口,咬了咬嘴唇,希望也能嘬出点血来,虽然我已经不是处男,但是人血依然是阳刚所在。
那俩鬼魂对我的到来丝毫不理,只是各自看着对方,像是坐在那里沉思什么?我身后的东方峻还等着我施出援手,这时估计也有点支持不住,这活捉鬼魂的难度可比直接拍散鬼魂要难得多,所以东方峻也渐渐有点抵挡不住,在楼道里不断地催促我。
我也不敢大声回复他,怕惊了眼前这俩鬼魂,心说:麻痹,催个毛线,有种你来试试,看看这屋里什么情况再说。
我看着眼前这俩活祖宗,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突然,我就感觉他俩的身体在微微地动,果然,我就发现他们转过了脑袋,用仅剩下的一只眼睛看了看我,然后咧开半张大嘴,居然呕吐起来,麻痹,哥们我长得有这么难说吗?
我再一看,原来,这俩鬼魂的脑子和口腔已经彻底贯通,嘴里流出来的居然是一股股的脑浆子,跟楼道里的宫芳芳一样,只不过她头上是个血泵,而这俩哥们头上是脑浆泵,这一下可真是让我骇然,更不敢冒然发起攻击。
一般来说,鬼这种东西并不可怕,但是他们的样貌却时不时挑战着你的神经,审美上要是太过完美的人,看见鬼魂必然十之**要抽过去,我入行以来见过的鬼魂数不胜数,虽然难看的也有不少,但是比起高亮和高德来说,都是小巫见大巫了。
我看他们不怀好意地盯着我,也不知道下一步要干什么,只好慢慢地朝门外退去,那东方峻似乎也在楼道里瞥见了我在不断后退,估计也猜到值班室里有问题,就也不再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