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年来,他早已见惯了风雨,因此在略微慌乱一下后,便很快恢复了镇定。
“哇哦,客人们,要不要来喝两杯?我这有上好的葡萄酒。”
郑飞漠视,抬步前去拿起酒瓶,灌了一口,瓶子提在手里。
“客人,不知你们从哪里来?”
城府极深的朱塞白,嘴角挂着礼节性的微笑,任谁都看不出他是笑里藏刀。
“喔,那个地方你一定听说过。”郑飞笑了笑。
“是吗,那我倒是要好好猜猜......罗马?佛罗伦萨?还是威尼斯呢?”
这段对话,唯有朱塞白和郑飞才懂得其中的深意,剩下的人都是茫然看着他们,摸不着头脑。
如此紧张的局势,竟然还有心情聊天?搞什么......
然,郑飞的答案,却是让朱塞白也刹那间僵住,直勾勾盯着他阴森森的双瞳,万分惊恐。
“不,我们来自地狱。”
嗓音,空灵沙哑,带着莫名的穿透力,直击心间。
话音刚落,郑飞抬枪直指他的脑门,脸上不带一丝感情色彩,念道:“特蕾莎嫁给了谁?”
“特蕾......”朱塞白无法自控地咽了口唾沫。
要知道,只要对方的手指稍稍动那么一下,这些年来他所积累的一切财富与名望,就再也没机会享用了。
“你......问这个做什么?”他颤巍巍地说。
令人猝不及防的,郑飞狠狠砸了他一枪托,顿时血水四溅,门牙被砸得只剩下半颗,孤零零地挂在牙龈上。
“特蕾莎嫁给了谁?”郑飞的语气依然那般冷漠。
“是我!”
右边两米处,有个男子拍桌子大喝,腾地站了起来,怒不可遏地望着他,紧捏拳头底气极足。
在男子的印象中,整个帕尔斯镇还没有谁敢对朱塞白家族下手,如果有......可惜没如果。
郑飞眉头微挑,作出顿悟的模样,往右跨了一步,从男子的眼里只能看到一样东西――不知死活。
“可怜的家伙,你可知道站在你面前的人,前阵子刚在威尼斯掀起一场滔天巨浪么?”
郑飞幽幽对男子说,他并不喜欢废话,但总得说点什么,不然一点都不完美,不潇洒。
男子怎会相信他所说的,不屑嗤笑道:“喂,我猜你一定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哦~”
郑飞淡淡应了句,旋即在电光火石间胳膊怒抬,凶残至极地把那酒瓶砸向男子的头颅。
“啪!”
酒瓶应声爆裂,他掐住男子的脖子,把那锋利的碎玻璃对准男子的腹部捅了进去,霎时血流如注。
发生的这一切让男子毫无防备,痛苦挣扎了几秒,瞳孔愈渐放大,倒地不起。
短暂的沉寂后,朱塞白家族抱头齐声尖叫,蜷缩在椅子上,突然袭来的惊恐,转瞬间占据他们只知吃喝玩乐的大脑。
“现在,带我去找特蕾莎。”郑飞看向再也镇定不了的朱塞白。
对朱塞白家族的惩戒远远没有结束,但他想先见见特蕾莎,看看她过得怎么样。(未完待续。)